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0110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319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24) "碑前的菊花一样,都带着被风干的倔强。

挂了电话,江汉抱着摞文件撞开玻璃门,警服后领沾着片梧桐叶。

“刘艳的补充笔录,” 他把纸拍在桌上,指腹蹭过 “非法所得” 那栏,“她承认帮张强转过三笔账,都走的地下钱庄。”

大曾端着搪瓷缸进来时,缸沿的茶渍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。

他把缸子往季洁面前推了推,茶叶梗在水面打着旋:“法院的人刚来过,说张强当庭翻供,又说电扇是王浩改的。”

季洁没碰搪瓷缸,指尖在王浩的日记上划出浅痕。

某页贴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,《泰坦尼克号》的场次印着 2008 年 —— 那年他们刚毕业,李芳在票根背面写 “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”。

“他翻供也没用,” 她突然笑了笑,眼底却没什么暖意,“咖啡馆的监控,他手机里的控制程序,够钉死他了。”

江汉突然指着窗外,一辆警车正从楼下驶过,警灯在玻璃上投下红蓝交错的光。

“说起来,那台落地扇最后怎么处理了?”

“归档了。”

大曾灌了口茶,喉结滚动的声响混着蝉鸣,“技术科说要留着做教材,告诉大家别瞎改电器。”

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不过我偷偷拍了张照,底座暗格里那片玫瑰花瓣,跟王浩箱子里的是同个品种。”

季洁的目光落在卷宗袋上,证物清单里 “玫瑰花瓣” 四个字被红笔划了波浪线。

她突然想起李芳的妹妹说过,姐姐每次和王浩吵架,都会买束玫瑰放在窗台 —— 说是 “等花谢了就原谅他”。

判决下来那天,季洁特意绕去花店,白菊的清香混着雨水的湿气钻进鼻腔。

墓地在半山腰,松柏的影子斜斜地打在墓碑上,照片里的女人笑得眉眼弯弯,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痕浅得快看不见。

“李芳,” 季洁把花放在碑前,指尖擦过冰凉的石面,“张强上诉被驳回了,死刑定了。”

风突然卷起花瓣,打着旋落在她的警鞋上,“王浩说,等他出来,会把你的孕检报告烧给你。”

大曾扛着摄像机站在不远处,镜头对着墓碑旁的野菊。

他没录像,只是静静地举着,像是在给逝者留段安静的时光。

江汉蹲在柏树下抽烟,火星在阴影里明明灭灭,烟蒂扔在地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26434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