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0110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319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08) "孕检报告从铁窗递进去时,王浩的眼泪砸在纸上,晕开了 “孕六周” 三个字。

“她怕我有负担,” 他的声音哽咽得不成调,“说自己能搞定……”夕阳把重案六组的办公室染成暖黄色。

江汉正在整理卷宗,把王浩的日记和李芳的笔记本放在一起,两本封面磨损的本子靠在一块儿,像对久别重逢的朋友。

大曾把那台落地扇装进证物袋,拉链拉到一半时停住了。

底座的暗格里,还藏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 —— 和王浩木箱里的那片,是同一种玫瑰。

季洁的手机响了,是法医老李:“小季,李芳胃里的安眠药成分查清楚了,剂量很小,像是自己吃的 —— 可能是怕晚上失眠影响第二天见律师。”

窗外的晚霞红得像血。

季洁看着证物袋里的落地扇,突然想起李芳日记里的最后一句:“希望明天醒来,一切都能重新开始。”

江汉合上卷宗的瞬间,走廊传来新的警笛声。

季洁抓起风衣往外走,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,像在为过去的故事画上句号,又像在为新的案件拉开序幕。

大曾扛着摄像机跟在后面,镜头扫过办公桌上的玫瑰花瓣,在取景器里留下一点温暖的红。

他知道,有些案子会结束,但那些关于爱与欲望的故事,永远在城市的角落里上演。

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,把季洁的影子钉在堆满卷宗的桌面上。

她手里的牛皮日记本翻过第三十七页时,指尖在 “6 月 1 日,给她买了支孕检笔” 那行字上顿住 —— 墨迹边缘有圈浅浅的水痕,像是被眼泪泡过。

电话接通的瞬间,听筒里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 —— 是拘留室的铁门在动。

“王浩,” 季洁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,窗外的蝉鸣突然钻进听筒,“张强判了死刑,刘艳三年。”

沉默在电流里漫延了七秒,长到足够季洁数清桌面上的咖啡渍。

“她总说我太心软,” 王浩的声音像是从砂纸里磨过,“要是当初我拦住她……”“李芳不是被你劝住的人。”

季洁翻开李芳的笔记本,最后一页画着个小小的婴儿房草图,角落里写着 “等孩子出生就辞职”。

她突然想起王浩储物间的木箱,里面那半盒玫瑰花瓣,和李芳墓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26433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