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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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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0) "法器高高举起。
法器顶端的红宝石突然迸裂，无数细小的蛇形黑影从中窜出，在雨幕中组成狰狞的海妖图腾。
"以海媪之名，诛杀逆种！
"巫祝的瞳孔变成竖线，声音里混着海浪轰鸣。
阿箬拽着溯光跃进漩涡，坠落时被暗流卷入海底洞穴。
洞顶垂挂着发光的水母群，它们的触须扫过少女后背，留下一串温热的磷粉。
"这是...鲛人建造的通道。
"溯光的声音带着震颤。
石壁上布满古老的浮雕，描绘着鲛人与人类签订契约的场景——人类将婴儿放入青铜容器，鲛人则用尾鳍拍击水面，掀起巨大的漩涡。
阿箬注意到浮雕中某个婴儿的襁褓图案，与祠堂暗格里发现的那半块玉佩完全吻合。
她正要细看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，数只巨型螃蟹从沙中钻出，蟹壳上布满眼球状的吸盘。
"快走！
"溯光拉着她躲进岩缝。
螃蟹们举起螯钳砸向石壁，每一击都让洞穴颤抖。
阿箬摸到岩壁上突出的珊瑚枝，意外触发了隐藏的机关。
整面石壁缓缓旋转，露出刻在玄武岩上的星图。
当他们的影子落在星图中央时，无数荧光小鱼从四面八方游来，在海水中组成流动的文字："欲启归墟门，需解三重禁。
血祭换生路，骨殖填深渊。
""这是...初代海巫设下的试炼。
"溯光的指尖抚过星图边缘，"父亲曾说，归墟之眼既是封印，也是通往鲛人族圣地的钥匙。
"第一重试炼突然启动，海水开始沸腾。
阿箬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水面扭曲，变成了祠堂石像的模样。
溯光的身体开始透明，鳞片间渗出的金色血液竟在空中凝结成冰晶。
"别怕，"他握紧她的手，"这是记忆试炼。
"阿箬的视野突然被拉回七年前的霜降夜。
她看见父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，在海媪石像前跪下。
巫祝举起青铜匕首，却被突然出现的鲛人夫妇撞翻在地。
"你们违背了契约！
"鲛人丈夫的尾鳍拍碎供桌，"以婴儿祭祀，必遭反噬！
"混乱中，襁褓被抛入海中。
阿箬看见自己的婴儿时期被漩涡卷走，却被鲛人妻子用尾鳍接住。
当巫祝的鱼叉刺来，鲛人夫妇化作泡沫，只留下半块玉佩漂浮在海面。
"原来...我才是被选中的祭品？
"阿箬震惊地看向溯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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