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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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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了断了。
"父亲喃喃自语，将陶罐埋进神龛下的沙土里。
阿箬等到祠堂重归寂静，才敢爬出藏身之处。
她颤抖着掀开神龛后的暗门，一股腐鱼的腥臭味扑面而来。
阶梯尽头是个水牢，墙上嵌着几十盏人鱼油灯，淡蓝色的火焰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——水牢中央立着巨大的青铜柱，柱身上密密麻麻钉着银色鱼叉。
每根鱼叉上都串着半透明的鲛人尸体，他们的尾巴已经化为泡沫，苍白的脸上凝固着痛苦的表情。
"这些...都是被祭祀的鲛人？
"阿箬捂住嘴，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她在水牢深处发现了刻在石壁上的文字，古老的楔形符号与海媪石像底座的符咒如出一辙。
借着人鱼油灯的光，阿箬勉强辨认出其中一段："吾等以鲛人血脉为锁，镇归墟之眼于深渊。
每甲子需献祭纯血后裔，违者潮汐倒灌，全村覆灭。
""阿箬！
"父亲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。
少女慌忙熄灭油灯，却在转身时踢到了什么东西。
那是具尚未完全腐化的鲛人尸体，他的手掌里紧握着半块玉佩，上面刻着"溯"字。
阿箬突然想起溯光脚踝的银链，那上面的硬币分明也是半块玉佩！
"原来他父亲是上一任祭祀的鲛人..."阿箬颤抖着将玉佩碎片收入怀中。
回到岩洞时，潮水已经退去。
溯光正倚着石壁咳嗽，蓝发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。
"我感觉到了，"他虚弱地说，"归墟的封印在松动。
海媪要吸我的血...就像吸我父亲那样。
"阿箬掏出玉佩碎片："你父亲留给你的。
"溯光突然剧烈抽搐起来，鳞片缝隙渗出金色的血液。
他的瞳孔分裂成竖线，指尖长出锋利的鳍刺。
"快走！
"他嘶吼着，声音已经变得不像人类，"海媪的触手...在找我！
"阿箬刚跑到洞口，便看见无数青灰色的触手从海面伸出，吸盘上布满倒钩。
它们撞碎了岩洞的石壁，腥臭的黏液滴落在溯光身上，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伤口。
"阿箬！
"父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，"快离开那里！
"少女看见父亲带着巡海队跑来，巫祝腰间的银铃叮当作响。
溯光的瞳孔突然收缩，阿箬注意到他的耳后浮现出淡蓝色的鳃裂。
"抓住那个鲛人！
"巫祝挥舞着鱼叉，"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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