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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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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沙地上，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。
"你真的是鲛人？
"阿箬攥紧鱼刀，"我爷爷说鲛人会用歌声引航船触礁。
""我们不伤害无辜的人。
"溯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吐出几串淡金色的泡沫，"海媪在吸我的血...从七年前开始。
"阿箬注意到他脚踝的银链正在渗出暗红色，突然想起父亲腰上那串祭祀用的银铃。
潮水开始上涨，洞口的浪花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"你知道海媪的秘密？
"溯光吃力地点头："每代海媪都要吞噬鲛人后裔的血脉，才能维持...石像里的封印。
"远处传来螺号声，阿箬透过渔网缝隙看见巡海队举着火把经过。
她解下外衣盖在溯光身上，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，突然闪过一段画面——暴雨中的渔村，年轻的海巫将匕首刺入婴儿的心脏。
血珠溅在石像基座上，竟形成了一道复杂的符咒。
"这是你的记忆？
"阿箬惊呼。
溯光痛苦地蜷缩成一团："七年前...我父母被选为祭祀。
他们打碎了海媪的法器，却没能破除诅咒。
"潮水涨到了洞口，阿箬不得不离开。
她在祠堂后墙发现了半块褪色的碑文，上面刻着："以鲛人血为引，启归墟之眼。
"当天夜里，阿箬被父亲的说话声惊醒。
透过门缝，她看见巫祝将一只青铜碗摆在海媪石像前，碗底刻着和溯光银链相同的三叉戟图案。
"这次祭祀必须成功，"巫祝的声音沙哑如砂纸，"潮汐正在倒灌，归墟的封印快撑不住了。
"阿箬悄悄溜进祠堂，在石像基座的裂缝里摸到了潮湿的布料。
那是件绣着海草纹的婴儿襁褓，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。
突然，石像的黑曜石眼睛发出红光。
阿箬惊恐地后退，撞翻了供桌上的烛台。
火舌舔到石像底座时，一道符咒浮现出来，正是她在溯光记忆里看到的那个。
"阿箬？
"父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少女慌忙躲进神龛，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。
她听见父亲和巫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石像基座突然传来细微的"咔嗒"声——一块石砖缓缓下沉，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。
阿箬屏住呼吸，看着巫祝点燃火把走下阶梯。
父亲留在原地，从怀里掏出个陶罐，正是阿满捡到的那个。
"七年前的事，该做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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