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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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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力气将身体的重量从我身上移开,只让我虚虚地扶着他的左臂。
他脸上强行挤出一个极其僵硬、毫无血色的“平静”表情,对着经理点了点头。
我们再次踏入了那个如同巨大冰窟的宴会厅。
死寂。
绝对的死寂。
所有的目光,像探照灯一样,瞬间聚焦在我们身上,更准确地说是聚焦在裴砚那明显受了重伤的手臂上。
那些原本只是僵硬的脸庞上,此刻清晰地写满了惊骇欲绝的恐惧。
有人控制不住地倒抽冷气,又立刻死死捂住嘴。
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恐慌气息。
裴正山在主桌猛地站了起来,脸色铁青,眼神锐利如鹰隼,死死盯着裴砚手臂的伤口,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。
裴砚的母亲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,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,被她丈夫一把按住了肩膀。
裴砚无视了所有目光。
他挺直着背脊,像一杆标枪,拖着重伤的身体,一步一步,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走向主桌。
我搀扶着他,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左臂传来的、几乎要将我骨头捏碎的力道。
他在用最后的力量支撑。
我们终于在主位坐下。
我松开手,掌心全是冷汗和……裴砚伤口蹭上的、冰冷的黑血。
服务生战战兢兢地端上来新的热毛巾和简单的消毒纱布,但裴砚看都没看一眼。
他只是用左手拿起面前冷掉的汤勺,机械地舀起一点汤,送到嘴边,却因为手臂的剧痛而微微颤抖,汤汁洒了一些出来。
没有人动。
没有人敢动。
整个宴会厅里,只有裴砚那艰难吞咽汤水的、极其轻微的声音。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终于,司仪那带着颤音的声音再次响起,打破了这凝固的恐怖。
他站在小舞台上,拿着话筒,脸色比纸还白,努力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各位……各位亲朋,今天……感谢大家的光临……裴砚先生与……与新娘的婚宴……到此……到此结束!”
“结束”两个字喊出来,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。
如同被按下了开关。
台下那些僵硬如蜡像的宾客们,瞬间像被解冻了一样,动作快得惊人!
椅子被慌乱地推开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没有人说话,没有人寒暄,所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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