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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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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4) "都重重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。
无人接听。
那根名为“不安”的弦,骤然绷紧到了极限,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胸口闷得发慌。
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,点开通讯录,找到一个备注为“陈暮室友-李航”的名字,拨了过去。
等待接通的几秒钟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“喂?”
李航的声音传来,背景音有些嘈杂。
“李航!
是我,林夏!”
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尖利,“陈暮在吗?
我联系不上他!
他手机是不是没电了?”
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。
背景的嘈杂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。
那几秒钟的沉默,沉重得如同灌了铅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
“林夏…”李航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像是砂纸在摩擦粗糙的木料,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,“你…你先别急。
陈暮他…他下午…突然晕倒了……”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手机从骤然失力的手中滑落,“啪”地一声砸在地板上。
世界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,只剩下电话那头李航断断续续、带着巨大悲恸的声音,像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:“……医院……抢救……通知家属……脑出血……太突然了……”后面的话,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了。
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席卷全身,血液凝固,四肢僵硬。
眼前的一切开始剧烈地旋转、模糊。
只有心口的位置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、撕裂,痛得无法呼吸,痛得眼前阵阵发黑。
身体晃了晃,我无力地跌坐回沙发里,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的皮囊。
地板上,手机屏幕还亮着,微弱的光映着我失焦的瞳孔和一片死灰的脸。
陈暮。
那个会红着脸在雨里要微信的男孩,那个在老槐树下笨拙地塞给我银杏书签的少年,那个在晨曦中狂奔而来、把汗湿的信封塞进我手里的青年……那个说会跑着来见我的人。
不在了。
---6 年悔七十年,漫长得像一条流尽了所有水的河床,只剩下嶙峋的砂石和无尽的荒芜。
城市早已面目全非。
当年我们挤过公交的街道,如今是宽阔得令人茫然的高架桥。
我和陈暮曾隔着视频互相吐槽的那个南方小城,听说已成了繁华的都市。
唯有我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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