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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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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“吱呀——”朱漆门轴转动的声音像生锈的铁器摩擦,带着塞外凛冽的风沙撞进屋内。
沈青梧猛地睁开眼时,胸腔里的钝痛正顺着血脉蔓延,喉间涌上的腥甜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这不是她的身体。
雕花拔步床的锦帐上绣着缠枝莲纹样,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药味,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属于荷花池的冷冽水汽——那是原主失足落水时留下的最后气息。
陌生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脑海:永宁侯府嫡长女沈青梧,三年前被家族强塞进镇国将军府,嫁给那个出征的男人。
她在这座深宅里活得像株菟丝花,小心翼翼伺候病重的婆母,偷偷动用侯府人脉为他洗刷通敌嫌疑,甚至在他被弹劾时跪在宫门外三个时辰……直到昨天,她在城门口看见他身披铠甲归来,身侧跟着那个穿银甲的女将。
那女将仰头对他笑时,鬓边的红绒花晃得原主心口发疼,转身时脚下一滑,便再也没起来。
“夫人醒了?”
晚翠的声音带着哭腔,粗布袖口还沾着泪痕。
这是原主从侯府带来的唯一丫鬟,也是府里唯一真心待她的人。
沈青梧刚要开口,门外的脚步声已如擂鼓般砸过来。
不是寻常的踱步,是带着杀伐气的沉重步伐,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。
她抬眼的瞬间,逆光中撞进一双淬了冰的凤眸。
霍廷渊就站在门口。
玄色锦袍上的金线被日光镀得发亮,却掩不住领口那点没洗净的暗红——是血。
他剑眉拧成川字,鼻梁高挺如刀削,薄唇紧抿着,像是在看一件沾了灰的旧物。
这就是她的“丈夫”,大曜朝最年轻的镇国将军,那个让原主耗尽三年青春等待的男人。
沈青梧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玉带——那是去年她亲手绣了三个月的平安符,此刻正被他随意挂着,符袋边角已磨得发白。
记忆里,原主送他出征时,曾红着眼眶说“盼君平安归”。
他却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。
“身子好些了?”
他开口,声音比塞外的风还冷。
沈青梧没答。
她在观察他左手食指上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握剑的痕迹,却在指腹处多了道新伤,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划破的。
而他袖口若隐若现的银线,与记忆里那个女将甲胄上的纹样重叠。
霍廷渊显然不耐烦了。
他从袖中抽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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