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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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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肋骨像是撞上了石头,每喘口气都带着疼。
“别让它叫了!”
女主人从屋里出来,手里拿着块蓝格子毛巾,一下塞进妈妈嘴里。
妈妈的眼睛瞪得圆圆的,看着我,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,像屋檐滴下的雨。
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狗哭,原来狗的眼泪和雨水一样,凉丝丝的。
我趴在地上,看着男人把妈妈塞进那个灰扑扑的布袋。
布袋口扎紧时,妈妈的挣扎让布袋像个跳动的心脏。
男人把布袋甩到摩托车后座,铁链从水泥桩上解下来的瞬间,发出最后一声哗啦的响,然后院子里就只剩摩托车突突远去的声音了。
水泥桩上还留着圈淡淡的勒痕,像妈妈脖子上永远褪不去的印记。
那天晚上,男主人回来时,我摇着尾巴蹭他的裤腿,把肚皮露出来。
他低头看了我一眼,从厨房端出碗剩饭,里面有半块红烧肉。
“以后就靠你了,狗子。”
他摸了摸我的头,指尖有点凉。
我把红烧肉叼到妈妈常趴的地方,用爪子扒了个坑埋起来,想着等她回来吃。
从那天起,我成了这个院子唯一的狗。
早上七点,男主人拉开栅栏门时,会弯腰拍拍我的背;中午十二点,女主人提着菜篮子走进来,我会跟着她的影子转圈圈,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;傍晚六点,孩子背着书包冲进院子,书包上的奥特曼挂件撞在栏杆上,叮铃铃的,和妈妈以前听到的声音一样。
他们回来的时刻,是我一天里最亮的光。
男主人的手掌按在我头上时,我会把耳朵贴在地上,能听见他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;女主人倒剩饭时,我摇尾巴能把旁边的枯叶都扫起来,她会笑着说“慢点摇,当心把饭盆打翻了”;孩子蹦蹦跳跳跑过时,我会追着他的脚后跟跑两步,他笑着喊“狗子慢点”,声音像春天的风,吹得葡萄叶都在颤。
有次孩子感冒了,没去学校,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咳嗽。
我趴在他脚边,把耳朵贴在他膝盖上。
他伸手摸我的背,手指软软的:“狗子,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好?”
我舔了舔他的手,他咯咯地笑起来,笑声里的咳嗽都轻了些。
那天下午,他把偷偷藏起来的饼干掰了半块给我,饼干甜甜的,像红烧肉一样好吃。
白天的院子很静。
我趴在妈妈以前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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