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9739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248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24) "账是李头儿……逼着我做的假!

说……说不做就滚蛋!”

吴长史?

七皇子府的头号心腹幕僚!

我捏着赵四画押的供词,掌心微微出汗。

这案子,果然牵丝扳藤,越扯越深。

吴长史是萧景珩的心腹,动他,无异于直接打萧景珩的脸!

可证据确凿,我又能如何?

更让我心惊的是萧景珩的态度。

他仿佛彻底忘了这茬,每日优哉游哉。

我在西跨院书房挑灯夜战、梳理线索时,偶尔能隔着花窗,瞥见他在主院那边。

不是对着庭院里新移栽的几株名品山茶写生,就是与清客幕僚在暖阁里品茗手谈,一派富贵闲人的模样。

可我知道,这府里的一举一动,绝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
我这边刚拿到赵四的口供,不到半日,王太监那张白净的笑脸就出现在书房门口,手里捧着一个锦盒。

5.锦盒打开,墨锭黝黑润泽,隐隐透出松烟清香,确是极品。

我盯着那方墨,后背却泛起一层寒意。

这是润笔?

这是提醒!

是警告!

他在告诉我。

沈砚书,你查到哪儿了,我清清楚楚。

这墨是让你好好写奏本的,还是让你……适可而止的?

我将锦盒收下,道了谢。

指尖抚过冰凉光滑的墨锭,心思百转千回。

夜色如墨,浓稠地泼洒下来,将七皇子府邸重重叠叠的楼阁亭台都浸染得模糊不清。

西跨院的书房里,只点了一盏孤灯,豆大的火苗在灯罩里跳跃,将我伏案的身影长长地拖曳在地上,摇曳不定。

案头摊着整理好的关键证。

虚报的炭铁证如山,足以将吴长史钉死在贪墨的耻辱柱上。

可笔尖悬在奏本的空白纸页上,却重逾千斤。

墨是上好的徽墨,幽香阵阵,却让我心头烦躁更甚。

真写?

那就是把刀子亲手递向萧景珩的心腹,等同于向他这位主子宣战。

不写?

欺君罔上,一旦事发,更是死路一条。

窗外更深露重,寒气透过窗缝丝丝缕缕渗进来。

我烦躁地搁下笔,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。

这案子查到现在,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,前有狼后有虎。

袖中的匕首冰冷坚硬,硌着手臂。

若真到了鱼死网破那一步……书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
我一惊,猛地抬头,手已下意识地缩回袖中,紧紧握住了那冰冷的刀柄!

什么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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