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9739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248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92) "上,连个碎片都没见着!

我沉住气,没急着掀盖子。

按萧景珩所说,账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

我拿着初步整理的疑点,开始不动声色地拜访那些经手的管事、库丁。

起初,这些人仗着王府的势,油滑得很。

采买司的王管事,那张白胖脸笑得跟尊弥勒佛:“哎哟我的状元公,您有所不知啊!

去岁那场大雪下得邪乎!

炭价那是一日三涨!

我们王府体面大,自然要挑那顶顶好的银霜炭,贵是贵了点,可殿下和娘娘们用着舒心不是?

您说市价?

嗐,那都是些小门小户用的次等货,哪能入王府的眼?”

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还隐隐抬出主子压人。

库房的李司库更是个老泥鳅,耷拉着眼皮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。

“碎了?

年头久了,谁还记得清?

库房里耗子多,猫儿也野,磕了碰了也是有的。

内务府的册子?

那都是老黄历了,东西入库后,保管不善,自然有损耗。

状元公要是不信,尽管去库房查,灰尘大,可别脏了您的官袍。”

硬钉子碰了,那就来软的。

我不再端着状元的架子,学着萧景珩那副慵懒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姿态,闲话家常般跟他们套近乎。

请王管事喝杯茶,不经意提起他儿子在国子监的课业;给李司库送点不值钱但稀罕的南方点心,顺口夸夸他孙子抓周时抓了支笔,将来定有出息。

“哎,都是为了儿孙奔忙啊。”

王管事捧着茶杯,白胖脸上的笑容终于透出点真心实意的感慨。

“谁说不是呢!”

李司库嚼着点心,也打开了话匣子,“在王府当差,看着体面,可这上上下下……唉,难啊!

有时候上头一张嘴,咱们跑断腿不说,还得把亏空给圆上,不然……”点到即止,却足以让我心头雪亮。

这些损耗、高价,恐怕多半是替上面的人背了锅,或者被层层盘剥克扣了去。

突破口在一个叫赵四的小库丁身上。

这小子年轻,藏不住事,又贪杯。

我略施小计,请他喝了顿闷酒。

几杯黄汤下肚,他就红了眼圈,大着舌头抱怨:“状元公……您……您明察秋毫!

那批梅瓶……嗝……根本没入库!

是……是吴长史!

他……他小舅子开古玩铺子!

东西刚进二门,就……就被他派人直接抬走了!

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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