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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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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4) "了肺炎。
当时我守在病床边，用棉签蘸水润他干裂的嘴唇，他迷迷糊糊抓住我的手说"别走"。
周明的公寓在五楼，没有电梯。
我气喘吁吁地敲门，开门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——白薇。
"学姐？
"她穿着明显过大的男式T恤，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，"你怎么..."我如坠冰窟，转身就要走，却听见屋内传来一声虚弱的："芷晴？
"那声音像无形的锁链拴住我的脚踝。
白薇侧身让开："学长一直在叫你。
"客厅里弥漫着酒精和药味。
沈墨川蜷缩在沙发上，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，额发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。
我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——他看起来那么脆弱，与记忆中永远游刃有余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"他为什么淋雨？
"我轻声问。
白薇递来一条湿毛巾："学长说...要等你原谅他。
"我接过毛巾，小心地避开与她的接触。
近距离看，白薇的眼睛形状其实与我有些相似，只是眼神更加锐利。
"你们..."我嗓子发干，"在一起了？
"白薇突然笑了，那笑容带着苦涩："学姐，我只是个工具。
"她指了指沙发旁垃圾桶里被酒精浸湿的cos服，"学长找我，是因为我长得像你。
"我愣在原地。
白薇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——沈墨川的电脑桌面，赫然是我高中毕业时的侧脸照。
"他电脑里有个文件夹，叫Sunny。
"白薇轻声说，"里面全是你的照片。
"Sunny。
我的英文名，也是沈墨川给我起的绰号——他说我笑起来像晴天。
"我去换衣服。
"白薇拿起沙发边的背包，"学长就拜托你了。
"她离开后，房间里只剩下沈墨川急促的呼吸声。
我拧干毛巾，轻轻擦拭他滚烫的额头。
他眼皮颤动，似乎在努力醒来。
"芷晴..."他哑着嗓子唤道，手指在空中虚抓，像要抓住什么幻影。
"我在这儿。
"我握住他的手，那温度烫得吓人。
沈墨川突然睁开眼，目光涣散却急切地搜寻着，直到对上我的视线。
"梦..."他喃喃道，"又是梦...""不是梦。
"我扶他喝口水，"你发烧了，得吃药。
"他乖顺地吞下药片，却死死抓着我的手腕不放："别走...这次别走...""我不走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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