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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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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不见,"我只是...搞砸了。
"沈墨川站在原地,手里还攥着那束花的一根包装带。
"张远送你回来的。
"这不是疑问句。
"嗯。
""他...亲了你。
"我的手顿了一下。
"嗯。
"沉默在空气中蔓延。
沈墨川的呼吸声越来越重,像头困兽。
"你...喜欢他?
"我想起去年生日,沈墨川把那本旧书给我时,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掌心,冰凉又颤抖。
"他记得我喜欢的颜色,爱看的书,甚至天文爱好。
"我轻声说,"他提前三个月订了星空乐园的票。
"沈墨川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黑得惊人。
"所以...你们在一起了?
"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:"是。
"这个简单的音节像把利刃,将我们之间某种无形的联系彻底斩断。
沈墨川的下颌线绷得死紧,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,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"我累了。
"我转身往宿舍走,"晚安。
""等等!
"沈墨川突然冲过来,从身后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,"至少...看看礼物。
"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过来。
拆开包装,里面是一本手工相册。
翻开第一页,我呼吸一滞——那是小学四年级的运动会,我摔倒在跑道上,膝盖渗着血。
照片角落,小小的沈墨川正拼命挤过人群向我跑来。
第二页是初中毕业旅行,我在海边睡着,头发上沾满沙子。
第三页是高中文艺汇演,我穿着白裙子弹钢琴...每一张都是我,却几乎没有正脸。
像是偷拍的,又像是...有人一直在背后注视着我。
最后一页贴着张便签纸,上面是沈墨川工整的字迹:“生日快乐。
今年一定亲口对你说。”
我猛地合上相册,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
为什么是今年?
为什么偏偏在今年他终于记得,却还是错过了?
"我找了好久这些照片。
"沈墨川轻声说,"有些是从学校相册里偷扫描的...""谢谢。
"我把相册放在茶几上,声音平静得自己都陌生,"很用心。
"沈墨川的眼睛亮了一瞬,又迅速暗下去。
"你...不看看张远送了什么?
"我这才想起包里的盒子。
拆开一看,是个精致的黄铜星图仪,转动把手可以看到不同季节的星空。
确实精美,确实昂贵,也确实...不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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