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0997296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5802478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2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599) "没多久,一个壮硕的身影晃悠悠地走了过来。
是村长家的傻儿子,马三。
他扛着锄头,走到我们家地头那条唯一的灌溉水渠边,几锄头下去,就把上游的口子用烂泥和石头给堵死了。
他叉着腰,对着正在地里拔草的姥姥喊:“老东西!
以后想用水,一天五块钱!
不然你这地就等着干死吧!”
姥姥吓得脸都白了,扔下小锄头就跑过去, почти跪在地上哀求:“三儿啊,咱不能这样啊,这水是山上的,是大家的啊……”马三一把推开姥姥,唾沫横飞:“我爹是村长,这村里的一切就是我家的!
给不起钱就别种地!”
我看着姥姥瘦弱的身子摔在地上,前世那扇冰冷的柴房门,和眼前马三那张蠢恶的脸,瞬间重合。
一股腥甜的血气,从我的喉咙里涌了上来。
2我从山坡上冲了下去,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。
“谁敢动我姥姥!”
我张开双臂,把瘦小的姥姥护在身后,眼睛死死地盯着马三。
马三愣了一下,随即咧开大嘴笑了,露出一口黄牙:“哟,小丫头片子还挺横?
怎么,你想替你姥姥给钱?”
“马三,”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,声音冷得像冰碴子,“我问你,堵了水渠,你一天能挣五块钱。
要是把你送进牢里关个十年八年,你爹得花多少个五块钱把你捞出来?”
马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像是没听懂我的话:“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?”
我往前走了一步,压低了声音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:“去年秋天,村里的粮仓半夜着火,烧光了半个村的收成。
所有人都说是外地流窜的盲流干的。”
马三的脸色,肉眼可见地变了。
他眼神躲闪,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……是啊,就是外地人干的,关我屁事!”
“可我那天晚上肚子疼,起来上茅房,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看见一个人,鬼鬼祟祟地从粮仓那边跑回来,身上一股子煤油味。
那个人,长得可真像你啊,马三。”
马三的腿开始抖了。
那场火灾是村里的大事,如果被人知道是村长的儿子监守自盗,为了骗取上面的救济粮款,那他爹的村长也别想干了,他自己更是得把牢底坐穿。
这件事,是我前世听村里人说的闲话,他们也是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4248517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