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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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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8) "。
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下，公开同性恋身份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。
"协议书上的条件你都同意？
""我同意，但是有一个要求。
""什么要求？
""能不能分期还那些钱？
一次性拿出三十万对我来说压力有点大。
"这个要求合理，我点点头，"可以，但是要有期限和利息。
""好的。
"我们重新商议了还款计划，然后修改了协议书。
"什么时候去办手续？
"他问。
"你什么时候方便？
""下周三吧，我请半天假。
""好的。
"谈完正事，我们陷入了沉默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，即将分手的夫妻坐在一起，却无话可说。
"安安，"李俊宇突然开口，"我真的很抱歉。
""我知道。
"我平静地回答。
"我知道我伤害了你，我也知道我的行为很自私。
"他继续说，"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。
"我看着他，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很痛苦。
也许他真的是受害者，受害于这个不够包容的社会，受害于家庭的压力，受害于自己的懦弱。
但这不是他伤害我的理由。
"李俊宇，我理解你的处境，但是我不能原谅你的欺骗。
"我说，"如果从一开始你就告诉我真相，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。
但是你选择了欺骗，选择了把我当作掩护。
这让我无法原谅。
"李俊宇默默点头，"我明白。
""我希望离婚后，我们不要再有任何联系。
"我继续说，"你有你的生活，我有我的生活。
""好的。
"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们像室友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。
他睡客房，我睡主卧。
各自做饭，各自洗衣服。
偶尔遇到，也只是点头示意。
这种生活虽然别扭，但至少没有了伪装的疲惫。
周三上午，我们一起去了民政局。
办手续的过程很简单，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。
走出民政局的时候，我们都拿着红色的离婚证。
"就这样结束了。
"李俊宇感慨地说。
"是的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"我点点头。
我们在民政局门口分别，各自开车离开。
从法律意义上说，我们的婚姻正式结束了。
但从情感意义上说，这段关系早就结束了。
开车回律师事务所的路上，我的心情很平静。
没有预想中的难过，也没有想象中的解脱。
只是平静，像是完成了一件必须完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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