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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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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6) ""他的手指收紧，握住小刀，"但当我...当我想象他们流血的时候，声音就停了。
"宁婉轻轻握住他的手，小心地将小刀取出："疼痛会暂时掩盖心理痛苦，但那不是解决办法，修然。
就像用胶带粘住漏水的管子——水最终会从其他地方喷出来。
""那怎么办？
"男孩的声音突然充满绝望，"我试过...试过不听，但它们一直在那里！
"宁婉深吸一口气："你可以告诉我。
每次那些声音出现，就来找我，我们一起面对。
不需要伤害任何人，包括你自己。
"祁修然的眼睛瞪大了，似乎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性："但...但爸爸说不能告诉别人。
说别人会害怕我，会把我关起来...""我不会害怕你，修然。
"宁婉坚定地说，"永远不会。
"男孩盯着她看了很久，突然扑进她怀里，瘦小的身体剧烈颤抖。
没有哭声，但宁婉感到温热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。
她轻抚他的后背，哼着一首没有歌词的摇篮曲。
这一刻的突破比任何专业干预都更有意义——祁修然终于学会了用眼泪而非暴力来表达痛苦。
早餐后，医生来复诊，宣布祁修然可以恢复轻度活动。
宁婉带他去花园晒太阳，男孩出奇地安静，甚至顺从，与平日的阴郁判若两人。
他时不时偷看宁婉一眼，仿佛确认她还在那里，没有因为他早上的坦白而改变态度。
"宁老师，"他突然开口，声音比平时柔和，"如果...如果一个人做了很坏的事，还能变好吗？
"宁婉放下手中的书："当然可以。
人不是石头，修然。
我们每天都在改变，变好或变坏，取决于自己的选择。
""但要是...非常非常坏的事呢？
""即使那样。
"宁婉轻轻握住他的手，"你知道为什么吗？
因为只要我们能感到愧疚，就证明心里还有善良的部分。
"祁修然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，许久才说："我有时候...不觉得愧疚。
就像...心里有个洞，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"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宁婉心脏。
情感冷漠是反社会人格的典型特征，也是前世成年祁修然最显著的病理表现。
"但你今天哭了，修然。
"她轻声指出，"就在早上。
那证明你能感受到很多。
"男孩似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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