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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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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2) "手，感受风从指间穿过的感觉。
下马时，他的脸颊泛着罕见的红晕，脚步也比平时轻快。
宁婉带他去画石膏像的小摊。
祁修然选择了一只猫头鹰，专注地涂了两个小时，每一笔都精确得不可思议。
当成品完成时，连摊主都惊叹不已——猫头鹰的羽毛层次分明，眼睛炯炯有神，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石膏上飞走。
"送给你。
"祁修然突然将猫头鹰递给宁婉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宁婉接过礼物，胸口涌起一阵暖流。
"谢谢你，修然。
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礼物。
"男孩低下头，但宁婉还是捕捉到了他嘴角那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。
回程路上，祁修然不再紧贴着她走，而是保持着一臂的距离，时不时停下观察路边的花草昆虫。
当一只蝴蝶落在他指尖时，他屏住呼吸，眼中闪烁着纯粹的惊奇。
"它喜欢你。
"宁婉轻声说。
"为什么？
"男孩认真地问，"我没有信息素吸引它。
""也许它觉得你是个善良的人。
"祁修然皱起眉头，似乎无法理解这个概念。
蝴蝶飞走后，他突然问："为什么...为什么今天不一样？
""什么不一样？
""你。
"他直视宁婉的眼睛，"其他人都想改变我。
爸爸带我看医生，妈妈...妈妈说我坏了需要修理。
但你只是...带我坐旋转木马。
"宁婉蹲下身，与他平视："因为我喜欢真实的你，修然。
聪明也好，不同也罢，那都是你的一部分。
我不需要你改变才能爱你。
"男孩的眼睛瞪大了，嘴唇微微颤抖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宁婉以为他会哭。
但最终，他只是轻轻抓住她的手，继续往前走。
这一次，他没有松开。
周一早晨，宁婉刚到祁家别墅，就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——祁修然在学校打架了。
"他咬了一个同学的手臂，还用铅笔戳另一个孩子的眼睛。
"校长在电话里的声音充满指责，"幸好老师及时制止，没有造成严重伤害。
"宁婉赶到学校时，祁修然被单独关在一间小办公室里，手上还有干涸的血迹——不是他自己的。
看到宁婉进来，他立刻扭过头，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"修然，发生什么了？
"宁婉轻声问，在他身边蹲下。
"他们活该。
"男孩冷冷地说，声音里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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