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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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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6) "祁修然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地毯边缘。
"...你太丑了，鸭子们说，希望你不要靠近我们..."宁婉继续读着，观察男孩的反应。
祁修然的呼吸变得急促，苍白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。
"不对。
"他突然打断，声音颤抖。
"哪里不对？
"宁婉放下书。
"它本来就是天鹅。
"男孩咬着下唇，"不是鸭子。
永远都不会是。
"宁婉心跳加速——这是祁修然第一次主动表达观点。
"所以你认为...丑小鸭不应该试图融入鸭群？
""它们会啄它，咬它，赶它走。
"祁修然盯着自己的膝盖，"因为它不一样。
永远不一样。
"宁婉胸口发紧。
这哪里是在说童话，分明是孩子的自我投射。
"但最后它找到了自己的族群，不是吗？
""那是故事。
"祁修然抬起头，眼神冷得惊人，"现实中，不一样的东西会被消灭。
"这句话从一个七岁孩子口中说出，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酷。
宁婉想起前世那个连环杀手祁修然的犯罪侧写——他将受害者称为"清除不完美世界的必要程序"。
"每个人都不一样，修然。
"她轻声说，"正是这些不同让世界变得有趣。
"男孩只是摇头，重新低头看书，对话显然结束了。
但宁婉已经看到了裂缝——在那堵封闭的心墙上，童话故事打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。
夜深了，宁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。
客房窗外，一轮惨白的月亮挂在树梢，将扭曲的枝影投在墙上。
她回想着祁修然对童话的反应，以及林美琪提到的"意外"和"罪行"。
这些碎片像拼图的边角，暂时还看不出全貌，但她确信它们都指向某个黑暗的核心。
"啊——！
"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夜的寂静。
宁婉猛地坐起，心跳如鼓。
那声音来自走廊另一端——祁修然的房间。
她顾不上披外套，赤脚冲出门外。
走廊尽头，一扇门微微开着，昏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渗出。
宁婉快步走去，却在门口刹住脚步——里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。
"...只是噩梦，修然。
没有人在你床下。
"祁明远的声音，罕见地带着疲惫的温柔。
"她...她回来了..."祁修然抽泣着，"我看见了...红色的裙子...""没有人回来。
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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