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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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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那不是人类的眼睛，而是两团旋转的白雾，白雾中浮现出无数张脸——正是情火莲灯里五泽灵的面孔！
“擅闯静泽境者，需过三问。”
古佛的声音像从亘古传来，每一个字都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，“答者心不诚，魂堕无念渊。”
第一道光柱射向哪吒。
光柱中浮现出李靖的虚影：身穿铠甲，手持玲珑塔，塔尖正对着三岁的哪吒。
虚影的嘴唇开合，重复着当年的话语：“你本就不该存在！”
情火莲灯的光芒骤然收缩，哪吒的瞳孔中闪过魔丸的猩红——白雾正在强行剥离他的情感，放大他对李靖的怨恨！
“第一问。”
古佛的声音带着回响，“哪吒，你恨李靖吗？”
哪吒的火尖枪不受控制地指向光柱中的李靖虚影。
枪尖的红莲业火熊熊燃烧，几乎要将虚影吞噬。
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：生辰宴上的屠刀、玲珑塔的灼烧、剔骨还父时的剧痛……这些记忆像毒刺般扎进心脏，让他几乎要嘶吼出声：“恨！
我当然恨！”
但就在此时，情火莲灯突然发出一声轻响。
灯芯里，喜泽灵的虚影正托着一颗糖人——那是殷夫人临终前塞给哪吒的最后一件东西，糖人上还留着她的体温。
“恨过。”
哪吒的声音沙哑，却异常坚定，火尖枪的枪尖微微下垂，避开了李靖的虚影，“但他是我爹。”
光柱骤然破碎！
李靖的虚影化作光点消散，白雾中传来一声冷哼。
古佛的右手“无念印”松动了一瞬，眉心的静泽珠闪过一丝微光。
第二道光柱射向敖丙。
光柱中浮现出海底龙宫的景象：锁链穿透龙族的琵琶骨，天兵的屠刀染红海水，父王的逆鳞被生生剥下，族人的惨叫声震裂珊瑚——这是龙族被囚禁的“血仇记忆”。
情泽剑的冰蓝色光芒开始颤抖，敖丙的龙瞳中浮现出黑色的咒纹，那是枯泽之种残留的影响，在怂恿他：“杀了他们！
让三界为龙族陪葬！”
“第二问。”
古佛的声音更冷，“敖丙，你愿为龙族灭三界吗？”
敖丙的指甲刺入掌心，鲜血滴落在情泽剑上。
他想起父王临终前的眼神：不是仇恨，是不甘；想起妹妹敖凌在锁链中哭喊“哥哥，我想看看太阳”；想起和哪吒背靠背对抗业火魔时，对方说的“愤怒该烧向不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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