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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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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眼中满是骇然。
我没有回答他,只是小心地将这幅《三魂夜诉图》卷好,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。
归途中,我的心绪仍未平复。
这幅绣品,将是呈上刑部大堂的,最无可辩驳的铁证。
然而,刚走到阴司巷口,我的脚步便猛地顿住。
一辆熟悉的华贵马车正静静地停在巷外,车身上定北侯府的徽记在夕阳下分外刺眼。
车帘被掀开,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匆匆下车——是王氏的心腹,赵嬷嬷。
她神色慌张,脸上不见了往日的倨傲,怀里死死抱着一个做工考究的檀木匣子,径直朝我的店铺走来。
檐下的风灯轻轻摇曳,我身侧的顾昭之不知何时出现,他望着赵嬷嬷仓皇的背影,眸光幽深如潭。
他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了然的冷意:“王氏,坐不住了。”
父子相残,比一刀杀了他们更解恨。
我指尖在账本上轻轻一点,上面是清棠坊开张首日喜人的进账。
可我心里盘算的,却是另一本更重要的账。
顾昭之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,仿佛要看穿我心底最深处的盘算。
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沉水香味,不知不觉间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“李修远那样的人,不过是王氏养在后宅里的一条狗,”我没抬头,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,“狗咬了主人,被关起来饿几天,是他们主仆之间的事。
我为什么要救?”
我说的是实话。
李修远,那个曾经与我青梅竹马,却为了前程眼睁睁看着我被王氏贬为通房丫鬟的男人,在我心里早就死了。
他的死活,与我何干?
“我只是好奇,”顾昭之踱步到窗边,月光给他漆黑的袍子勾勒出一道银边,“你既然不想救他,又为何说要让侯府父子相残?”
我终于抬起眼,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,一字一句道:“因为李修远虽然是条狗,但他知道的秘密,却足以让另一条老狗——也就是定远侯,亲手打断他的腿。”
王氏的疯狂,恰好给了我一把递出去的刀。
她把李修远关进祠堂,罪名是“走漏账本消息”。
这个罪名,在定远侯听来,可就不是母子置气那么简单了。
军饷账册被烧是何等大事?
若是李修远真的往外透了风声,那就是叛出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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