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0995066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5802265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10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48) "你竟想借阳世人情,来撬动阴司的缄默?”
我正低头理着金线,闻言手下未停,只轻声回道:“大人,地府判案,字字句句讲的是铁证。
可人间伸冤,往往只缺那第一个敢开口的人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坚定。
他沉默了许久,久到我以为他要出手阻止。
最终,他却从袖中取出一块漆黑如墨的令牌,递到我面前。
令牌入手冰凉,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“令”字。
“明日,你扮作采药女,去城东义庄,找一个叫‘阿七’的仵作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“他手里,有三具边关送回的尸骨,死状与军方卷宗上的记录,大相径庭。”
我心头一凛,紧紧攥住了那块令牌。
翌日,我依言找到义庄。
阿七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,身上带着一股洗不掉的草药和陈腐气息。
他验过令牌,一言不发地领我到停尸房最深处。
三具盖着白布的担架并排摆放。
他伸手,猛地掀开第一张白布。
一具枯骨赫然出现。
我强忍住胃里的翻腾,定睛看去——那骨架的肋骨处,呈现出一种诡异的、向内塌陷的碎裂状,而那早已化为枯骨的咽喉处,竟有一道清晰的勒痕。
“这不是战死。”
我声音发颤。
“是活埋。”
阿七沙哑地开口,像两块砂纸在摩擦,“当年那批军饷,就是他们押送的。
王氏的人马假传军令,设伏灭口,对外只说是遭遇敌袭,全军覆没。
押送队里,只活下来我一个,因为我是军医,他们留我处理‘后事’。”
他掀开另外两张白布,无一例外,全是同样的死状。
滔天的悲愤与寒意自我心底涌起,几乎要冲垮我的理智。
我的夫君,我的袍泽兄弟,他们不是死于冲锋陷阵,而是死于这般屈辱的谋杀!
我指尖冰凉,却稳稳地拈起了针线。
我没有用素绢,而是直接将那块盖尸的白布铺开,以尸骨为景,以冤魂为题。
我的针尖在白布上飞速游走,这一次,我绣的不再是无声的悲鸣,而是来自地狱的控诉。
随着最后一针落下,停尸房内阴风大作,三具枯骨上空,竟缓缓浮现出三道淡薄的虚影,它们盘绕着自己的尸骨,口中无声地张合,吐出一个个由阴气凝聚而成的“冤”字。
“你……你竟能引魂显形?!”
阿七惊得后退一步,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4238908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