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9505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226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0) "针‘魂牵’之法,只传给了我。”

他沉默了许久,久到我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他拧断脖子。

最终,他转身走向黑暗,只留下一句:“允你暂留。”

三更天,我蜷在偏房冰冷的草席上,辗转难眠。

忽然,一股彻骨的寒气侵入骨髓,我猛地睁开眼,赫然看见那道修长的身影就立在窗前。

他摘下了鬼面,月光透过窗棂,照亮了他完整的脸。

那是一张苍白却英挺到极致的脸,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郁气。

他没有看我,而是伸出修长的手指,轻轻抚摸着香案上的一块残破的兵符。

我屏住呼吸,连心跳都快要停止,生怕惊动了这尊活阎王。

可他却像背后长了眼睛,忽然回头,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:“你不怕我?”

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或许是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,我咬着牙,轻声道:“大人若真以杀人为乐,又何必……留我绣图?

您……您也在查侯府的事,对吗?”

他眸光骤然一冷,杀意凛冽,我几乎以为自己说错了话。

可那杀意只是一瞬,随即又缓了半分,变得复杂难辨。

他走过来,将一件尚有余温的黑色外袍扔在我身上,低声道:“明日起,你替我整理地府带回来的卷宗。”

说完,他转身离去,在门口顿了顿,声音低沉地传来:“别问太多,活着就好。”

门被关上,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紧紧攥住那件黑袍,手心里,是我从侯府逃出来时,趁乱从怀中偷偷藏下的那半片被烧焦的账册残角。

这阴森可怖的鬼屋,这人人避之不及的活阎王,或许,是我沈清棠唯一的生路。

门外骤然停下的脚步声,像一根针,瞬间刺破了老鬼醉醺醺的笑闹。

我捏着金线的手指一紧,心跳漏了半拍。

那脚步声沉稳有力,带着一股子阴司巷独有的,浸透了血与铁的寒气。

除了顾昭之,再无二人。

老鬼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,他猛地站起身,冲着门口的方向讪讪地拱了拱手,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“大人,我就是路过,路过”,便脚底抹油似的溜了。

我没抬头,依旧垂着眼,一针一线地勾勒着判官笔下那最后一笔朱砂。

可我能感觉到,那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,准确地说,是落在我那幅未完成的《百鬼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23887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