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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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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6) "石吸住，死死钉在那半截露出的信封上。
烫金的校徽在日光灯下闪着耀眼的光，是她从高二时起就贴在书桌前的梦想。
“阿姨，妞妞怎么样了？”
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。
王秀莲站起身，围裙上沾着几根菜叶子，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堆：“在医院呢，她爸陪着。
医生说要躺三个月，开学怕是赶不上了……”林小棠注意到茶几上的快递盒，印着 “某某快递” 的标志，拆到一半的胶带垂下来，像条吐着信子的蛇。
她突然想起什么，转身冲回家，母亲正把一碗绿豆汤往冰箱里放。
“妈，我的退档通知书到了吗？”
“应该快了，早上快递员打电话说放丰巢了。”
林小棠抓起丰巢取件码就往楼下跑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像块石头似的压在心头，闷得喘不过气。
丰巢柜前站着个穿蓝色工装的快递员，正把最后一个包裹塞进去。
林小棠输取件码时，指尖抖得按不准数字。
柜门 “咔哒” 弹开，露出个印着 “某大学招生办公室” 的牛皮纸箱，和她去年收到的自主招生初审通过通知书是一个样式。
她抱着纸箱往家走，纸壳边缘割得手心发疼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几盏，忽明忽暗的光线里，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粗得像拉风箱。
到家拆开纸箱，最上面是封退档说明，打印体的 “很遗憾” 三个字刺得她眼睛发酸。
林小棠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，手指碰到箱底的硬纸板时，摸到个薄薄的信封。
她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，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抽出来。
熟悉的 985 校徽在眼前炸开，和刚才在王阿姨家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信封上的收件人写着 “林小棠（代）”，右下角盖着鲜红的录取专用章，油墨的香气混着纸浆味钻进鼻腔。
林小棠的脑子 “嗡” 的一声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筑巢。
她翻到信封背面，贴着张快递单，寄件人是那所大学的招生办，备注栏里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小字：“替邻居家闺女顶名额”。
“替邻居家闺女……” 她喃喃地念着，突然想起王秀莲藏信封的动作，想起那句 “本来估分能上 985 的”，想起王妞妞摔断的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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