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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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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瞪着镜头。
那双曾经只盛着温柔和笑意的眼睛,此刻,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……祈求。
而在他身后,站着一个人,戴着一顶鸭舌帽,看不清脸。
那人手里,拿着一把枪。
黑洞洞的枪口,正死死地抵在沈确的太阳穴上。
8那张照片像一把淬了冰的刀,捅进我的眼球,再搅碎我的心脏。
我浑身发抖,不是因为祁家那对男女的咒骂,也不是因为冷。
是一种被剥皮抽筋的恐慌。
沈确还活着。
这个认知没有带来任何欣喜,只有无边无际的坠落感。
活着,却成了戚九手里的筹码。
他的一根头发,都系着沈确的一条命。
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,仿佛能用目光烧穿那个持枪的黑影。
祁德见我不说话,以为我被他们的“恩情”说动了,又凑上来:“岁穗,你看,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。
你现在跟了戚先生,是你的福气,也是我们祁家的福气。
以后,可要多帮衬一下家里……”“滚。”
我声音不大,却像啐在他们脸上的冰碴子。
他们愣住了。
我缓缓抬起头,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,只剩下一片死白。
我看着他们,笑了。
那笑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,又干又涩,像砂纸在摩擦。
“想要我帮衬?”
我一步一步逼近他们,他们下意识地后退,“可以啊。
去,把你们那个宝贝儿子祁曜的骨灰给我拿来。
我高兴了,说不定会赏你们一口饭吃。”
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骂:“你……你这个疯子!
白眼狼!”
我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。
“疯了?”
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气大得她尖叫起来,“我这条命,就是被你们当成祭品,拜坏了!
现在,那个真正该死的,回来了。”
手机又震了一下。
还是戚九。
下楼。
两个字,不容置喙。
我甩开祁夫人的手,像一个被抽掉所有线的木偶,转身就走。
我甚至没有再看他们一眼。
走到门口,戚九的车就停在那里,黑得像一具棺材。
车窗降下,露出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。
他没让我上车。
他只是把一个东西从车里扔了出来,落在我的脚边。
那是一个小小的、毛茸茸的兔子挂件。
是当年沈确花了一个月工资,在城南夜市的套圈摊上,给我套回来的。
我一直挂在床头。
戚九看着我,声音平淡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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