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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4) "沈知意是江湖安插在东宫最深的暗桩,任务是把温润如玉的太子拉下马。
她故意打翻茶盏烫他手背,他却先问“你疼不疼”。
她夜探书房偷密信,发现他早把机密换成话本:“这本《侠女传》你或许爱看。”
直到敌军兵临城下,他将虎符塞进她掌心:“影阁说你守城最厉害。”
她握紧虎符的手在抖:“你何时知道的?”
他笑着擦掉她脸上硝烟:“从你翻墙那夜,我就等着你烧过来。”
---沈知意嫁入东宫的第三年。
宫墙深深,朱红如凝固的血。
宫人们低头敛目,脚步无声地滑过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。
空气里沉甸甸的,压着龙涎香经年累月的厚重味道。
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来自御花园深处的清冷梅香。
阳光费力地穿过雕花窗棂,在冰冷的地砖上投下几块惨淡的光斑。
又被幽深的殿宇迅速吞噬。
她端坐在临窗的紫檀木榻上,背脊挺得笔直,像一株精心培育的兰草。
每一寸姿态都符合最严苛的宫规。
纤白的手指捏着一柄小银剪,正极其细致地修剪一盆虬枝盘曲的罗汉松。
指尖用力得微微发白,泄露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“太子妃娘娘真是温婉娴淑,这仪态气度,满宫里再寻不出第二个来!”
一个穿着靛蓝宫装的老嬷嬷立在榻边,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笑容。
声音压得低低的,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谄媚。
“瞧瞧这松枝,经娘娘的手这么一拾掇,立马就精神了!”
“奴婢瞧着,连那盆陛下赏的‘十八学士’都比下去了呢!”
沈知意眼睫低垂,专注地凝视着眼前苍翠的松针。
银剪的尖端小心翼翼地避开嫩芽,只剪去那些过于张扬的枝梢。
她唇角弯起一个极浅、极标准的弧度。
声音轻软得像春日里拂过柳梢的风。
“嬷嬷过誉了。”
“不过是些打发辰光的微末消遣,上不得台面。”
老嬷嬷连连摆手。
“哎哟,娘娘这话可折煞奴婢了!”
“您的一举一动,那都是典范!”
“说话轻声细语,行礼如行云流水,连给太子殿下研墨,那分寸力道都拿捏得一丝不差!”
“这东宫上下,谁不夸您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分,配太子殿下,那是天造地设!”
天造地设?
沈知意心中无声地嗤笑了一下。
袖笼深处,冰凉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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