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9080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158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74) "沈知意是江湖安插在东宫最深的暗桩,任务是把温润如玉的太子拉下马。

她故意打翻茶盏烫他手背,他却先问“你疼不疼”。

她夜探书房偷密信,发现他早把机密换成话本:“这本《侠女传》你或许爱看。”

直到敌军兵临城下,他将虎符塞进她掌心:“影阁说你守城最厉害。”

她握紧虎符的手在抖:“你何时知道的?”

他笑着擦掉她脸上硝烟:“从你翻墙那夜,我就等着你烧过来。”

---沈知意嫁入东宫的第三年。

宫墙深深,朱红如凝固的血。

宫人们低头敛目,脚步无声地滑过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。

空气里沉甸甸的,压着龙涎香经年累月的厚重味道。

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来自御花园深处的清冷梅香。

阳光费力地穿过雕花窗棂,在冰冷的地砖上投下几块惨淡的光斑。

又被幽深的殿宇迅速吞噬。

她端坐在临窗的紫檀木榻上,背脊挺得笔直,像一株精心培育的兰草。

每一寸姿态都符合最严苛的宫规。

纤白的手指捏着一柄小银剪,正极其细致地修剪一盆虬枝盘曲的罗汉松。

指尖用力得微微发白,泄露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
“太子妃娘娘真是温婉娴淑,这仪态气度,满宫里再寻不出第二个来!”

一个穿着靛蓝宫装的老嬷嬷立在榻边,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笑容。

声音压得低低的,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谄媚。

“瞧瞧这松枝,经娘娘的手这么一拾掇,立马就精神了!”

“奴婢瞧着,连那盆陛下赏的‘十八学士’都比下去了呢!”

沈知意眼睫低垂,专注地凝视着眼前苍翠的松针。

银剪的尖端小心翼翼地避开嫩芽,只剪去那些过于张扬的枝梢。

她唇角弯起一个极浅、极标准的弧度。

声音轻软得像春日里拂过柳梢的风。

“嬷嬷过誉了。”

“不过是些打发辰光的微末消遣,上不得台面。”

老嬷嬷连连摆手。

“哎哟,娘娘这话可折煞奴婢了!”

“您的一举一动,那都是典范!”

“说话轻声细语,行礼如行云流水,连给太子殿下研墨,那分寸力道都拿捏得一丝不差!”

“这东宫上下,谁不夸您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分,配太子殿下,那是天造地设!”

天造地设?

沈知意心中无声地嗤笑了一下。

袖笼深处,冰凉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22004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