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9065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157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0) "前四小时,林默川攥着苏晚照给他的文件冲进档案馆。

金属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。

沈青禾正在擦拭空荡荡的档案架,看到他来了,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张纸——《火灾报告》,上面写着昨夜电路短路,历史医疗决策卷宗区域被烧毁。

林默川蹲在焦黑的地板上。

灰烬里混着白色粉末,那是灭火器喷出来的。

他用镊子尖挑起半张纸片,上面的字迹被烧得蜷曲变形——“顾婉清……优先级D……不可逆脑损伤”。

他紧紧捏住纸片。

顾婉清是顾景行的女儿,三个月前在重症监护室断药死亡。

对方不仅删除了数据,连物理痕迹都要烧得干干净净。

“有备份吗?”

他问道。

沈青禾摇了摇头,指尖轻轻敲了敲地板。

林默川顺着她的动作看去,地砖缝里刻着“-3F”。

地下三层的门已经锈死了。

沈青禾按了指纹,提示音刺耳地响起:“需双人验证。”

另一把钥匙在已故档案主任手里。

林默川找到了陈伯。

老人正在擦拭解剖室的窗台,看到他来了,用抹布比划着说:主任的女儿在逃难前,把铁盒塞进了清洁车的夹层里。

废墟边缘的清洁车早已锈成了废铁。

赵志勇抡起铁棍砸开了底板,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得让人耳鸣。

铁盒裹着防水布,压在夹层的最深处。

胶片投影在解剖室的墙上。

签到表上“议长”二字力透纸背,白振声的签名歪歪扭扭,韩松的名字旁画着小叉——每次调整优先级,他都在场。

日志的最后一页写道:“他们说这是必要的牺牲,可我每烧一份档案,良心上就多一个洞。”

字迹洇着水痕,就像一滴眼泪。

林默川没有把胶片交给评议会。

他让沈青禾把胶片放进主展示柜,并贴上告示:《新黎明医疗伦理史》公开展览。

深夜,档案馆的警报突然响起。

白振声的皮鞋踩碎了玻璃,正往怀里塞胶片时,火钳“咔”的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。

赵志勇从展柜后面跳了出来,那把火钳是他从焚化炉里顺来的。

“松手!”

白振声挣扎着。

“松手?”

赵志勇咧嘴一笑,“我烧了十年尸体,手劲比炉灰还硬。”

林默川从阴影里走了出来。

白振声额头冒出了汗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来?”

“火可以烧纸,”林默川摸了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21926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