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9064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157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32) "尸检室的灯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。

林默川的解剖刀划开赵振邦的气管,软骨上的环形压痕与纱布的纹理严丝合缝。

他调出三个月前的档案,七张尸体照片在屏幕上排成一列——都是中层以上的管理者,死因都写着“拾荒者袭击”。

第三张照片突然映入眼帘。

他凑近显微镜,死者颈部那道被标为“布条压痕”的痕迹,此刻在200倍的放大下显露出网格纹路——和赵振邦颈上的纱布完全一致。

“指甲缝里的水泥颗粒。”

林默川用镊子夹起样本,“含有氯胺酮。”

他抬头看着陆子明,“这是新黎明医院消毒水的配方。”

门被撞开时,风裹挟着苏晚照枪套的声音。

她扔来一个平板,照片里是一具男尸,胸口插着一把生锈的铁钩——和赵振邦案发现场的一模一样。

“资源调度局副局长,凌晨三点在家遇害,窗户被砸出一个洞。”

她用指节敲了敲平板,“邻居说听见了‘拾荒者’的吼叫。”

林默川的瞳孔缩成了针尖。

他点开新照片,死者颈部缠着半截未拆封的纱布,边缘还印着“新黎明第一医院”的蓝色标志。

“不是拾荒者。”

他扯下橡胶手套,用指腹抚过袖口内侧刻的小字——“证据不说谎”,“是内部人员,懂麻醉,会伪装现场。

他在进行一场‘手术’。”

警报声突然响起。

陆子明的手机亮了,弹出一条新消息:“第七区发现尸体,死者为……”林默川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
他盯着手机屏幕里那截熟悉的纱布,喉结动了动。

窗外的红雾翻滚涌动,就像一团化不开的血。

2苏晚照的军靴踩碎窗台下的玻璃渣。

林默川半蹲着,放大镜贴在窗框划痕上。

“从里往外撬的。”

他指节叩了叩划痕最深的位置,“拾荒者该在外头砸窗,可这儿——”镊子尖挑起一道反卷的木刺,“刺尖朝内。”

苏晚照的枪套蹭过他肩膀:“死者张副局长,睡前喝了半杯掺氯胺酮的红酒。”

林默川的镊子停在死者耳后。

毫米级的弧形切口泛着淡粉,像被蚊叮过的痕迹,却比蚊子嘴尖更齐整。

他扯下死者衣领,纱布勒痕从锁骨爬至下颌,边缘还沾着半枚“新黎明医院”的蓝印。

“手术定位标记。”

他声音发涩,“凶手给活人动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21919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