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9061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157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8) "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,“孤十二岁那年,父皇赐剑,说‘此剑名定疆,持之者当有安邦之志。

这江山,终是你的。

’”他顿了顿,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,“孤信了。

拼命学,拼命练,拼命想证明…孤配得上那把剑,配得上他的期许。”

他抬起手,指向角落一个空荡荡的紫檀木剑架,那里只剩一层薄灰。

“现在…”李宸的声音低下去,带着彻底的灰败,“孤连马都骑不了,连站都站不稳了…他怕是更觉得孤是个废物了吧?”

他转过头,看着小顺子,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,“一个废了的太子…还算是太子吗?”

小顺子扑通跪倒,泣不成声:“殿下!

您是大胤的储君!

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啊!”

“储君?”

李宸喃喃重复,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
他猛地抬手,狠狠砸向自己毫无知觉的右腿!

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冷汗如瀑,身体无法控制地痉挛,他却死死咬着牙,没发出一声呻吟。

“殿下!

别这样!

求您了!”

小顺子魂飞魄散,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手臂。

李宸大口喘着气,额上青筋暴起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颓然倒回枕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:“储君…呵…小顺子,孤好累…真的好累…”殿内只剩下小顺子压抑的啜泣和窗外风过梧桐的呜咽,如同哀鸣。

第二章:酒冷心死,毒计初现东宫书房,门窗紧闭。

浓烈的酒气混着药膏的苦涩和陈旧的阴郁气息,令人窒息。

窗外春光明媚,却吝于光顾这里,只留下几缕惨淡的光线。

李宸歪在圈椅里,披着半旧的常服。

曾经清俊的脸瘦得脱了形,颧骨高耸,眼窝深陷,蒙着一层洗不净的灰翳。

他攥着一个青玉酒壶,指节泛白,仰头灌着。

辛辣的酒液溢出嘴角,浸湿衣襟。

“咳…咳咳…”剧烈的呛咳让他佝偻起身。

酒壶“哐当”滚落。

小顺子像影子般出现,熟练地替他擦拭,捡起酒壶放在几案上。

案上已堆了好几个空壶。

“殿下,药熬好了,您喝点吧?”

声音里全是心痛。

李宸推开他的手,眼神涣散地望着屋顶:“喝药?

骨头…早就烂透了…”他攥紧拳头,狠狠砸向废腿,“这里!

这里死了!

连同心一起!”

小顺子不敢再言,默默将浓黑的药汁端到他手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21901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