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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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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8) "产房外惨白的灯光像凝固的冰,林深雪背靠着冰凉的墙壁,仿佛被钉在了原地。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,呛得她喉头发紧,每一次心跳都重重砸在耳膜上,震得她指尖发麻。
门内是她唯一的姐姐林晚。
几个小时前,姐姐被推进去前最后回望她的那一眼,虚弱却温柔,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,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她心底激起无边恐慌的涟漪。
林晚的手紧紧攥着她,指甲几乎嵌进她手背的皮肉里,声音气若游丝却异常清晰:“深雪…别怕…等姐姐出来…给你带个小外甥玩儿…” 那笑容,那承诺,此刻成了悬挂在深雪心尖上的刀。
不知熬了多久,那扇厚重的门终于滑开。
金属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刺耳地响起。
林晚躺在轮床上,脸色蜡黄,嘴唇干裂脱皮,眼睫无力地垂着,如同被暴风雨打落的蝶翼。
然而,当她的目光捕捉到深雪的那一刻,那双黯淡的眼睛里倏地燃起一点微弱却执拗的光。
她极其缓慢地、极其艰难地牵动了一下嘴角。
“姐!”
深雪扑过去,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她一把抓住林晚露在白色被单外的手——冰凉,湿漉漉的冷汗浸透了皮肤,软得仿佛失去了所有骨头的支撑,只能无力地瘫在她的掌心,带着一种不祥的绵软。
“姐…你怎么了?
别吓我…”她的声音抖得不成调,视线慌乱地扫过姐姐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剧烈起伏、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胸口。
林晚嘴唇翕动,只逸出破碎急促的喘息,像破旧的风箱。
冷汗如同决堤的溪流,瞬间浸透了她额前的碎发和身下的被单,甚至在轮床的不锈钢边缘凝成细小的水珠。
那可怕的、无法自控的颤抖席卷了她全身,连带轮床都发出细微的吱嘎呻吟。
深雪甚至能感觉到姐姐的手指在自己掌心微弱地、痉挛般地抽搐。
“医生!
医生!”
深雪凄厉的嘶喊划破了死寂的走廊,恐惧像冰冷的藤蔓勒紧她的喉咙,几乎让她窒息。
姐姐的手,怎么会这么软,这么凉?
像握着一块浸透冷水的、失去弹性的海绵。
走廊瞬间被惊惶的脚步声和尖锐的呼叫铃声淹没。
医生护士像被无形之鞭抽打的陀螺,猛地从各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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