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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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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0) "诉!
紧接着,沈青梧清晰地感觉到,握在手中的枪头,那份沉重无比的、如同凝固了岁月和死亡的重压,正在以一种难以察觉的速度……变轻!
不是物理上的减轻,而是一种……灵魂层面的抽离!
仿佛有什么东西,某种沉重了七十多年的执念,某种盘踞在钢铁之中的阴冷气息和滔天怨愤,正伴随着那浓烈的血腥气和沉水香,悄然地、缓慢地从枪尖中逸散出来!
她惊愕地低头,看着手中的枪头。
在窗外微弱的光线下,那冰冷的金属似乎失去了某种内在的光泽,变得黯淡,变得……空洞。
而那不断加深、蔓延的暗红色泽,在达到一个令人心悸的、仿佛要滴出血来的顶点后,如同退潮般迅速消褪,最终恢复成冰冷的钢铁本色。
那股浓烈的血腥气和沉水香,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!
枪头的震颤和悲鸣也戛然而止!
就在那气息散尽、嗡鸣停止的瞬间,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巨大的空洞感和解脱感同时攫住了沈青梧。
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,随着那气息的消散,被永远地带走了。
前世今生,门第之见,血泪枪声,爱恨痴缠……所有的喧嚣与沉重,所有的怨念与不甘,都在这一刻归于死寂的虚无。
心口的幻痛,也奇迹般地消失了。
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抱着那截突然变得陌生而轻飘、如同普通废铁般的枪头,失声痛哭。
哭声在寂静的公寓里回荡,充满了无尽的悲凉、迷茫,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……释然。
她不知道,那消散的,究竟是顾砚秋遗留的执念与怨愤,还是她自己编织的一场盛大而绝望的幻梦。
城市的另一端,“梨园小筑”的后门。
周砚白和几个同伴说笑着走出来,夜风带着凉意吹过。
他下意识地抬手,用食指指节,轻轻拂过自己左眉骨处那颗小小的、深褐色的痣。
这个动作自然无比,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。
“砚白,你这习惯性动作还挺有范儿啊!
跟哪位老先生学的?”
旁边演花逢春的同伴笑着问。
周砚白一愣,放下手,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笑,眼神里掠过一丝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茫然:“不知道啊……好像……从小就这样?
总觉得这里……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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