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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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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灯光下——年轻,英俊,眉宇间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疏朗和演出成功后的兴奋,左眉骨那颗小痣清晰可见。
他一边擦着脸,一边和旁边扮演花逢春的演员兴奋地击掌:“刚才那下‘对刀’怎么样?
节奏卡得贼准吧?
晚上火锅走起!
我请!”
这只是一个普通的、热爱舞台、享受当下成功的年轻人。
他叫周砚白,艺名砚秋。
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前世血泪的沉重,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悲伤和绝望,更没有对所谓“下九流”身份的自卑或愤懑。
他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民国时期曾有过一个同样叫“砚秋”、同样生了一颗眉间痣、却因门第之见和恋人惨死而悲愤自戕和游戏的大男孩,怎么可能是那个在血泊中呼唤“清梧”、用生命控诉世道不公的顾砚秋?
那“来世酬君恩”的沉重誓言,难道只换来了一个全然忘却、在新时代活得恣意洒脱的陌生人?
周砚白似乎感觉到了她过于强烈的、近乎穿透灵魂的注视,疑惑地转过头来。
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、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、仿佛随时会晕倒的陌生女子,他微微一怔,随即露出一个礼貌而略带关切的笑容:“这位……姐姐?
你没事吧?
脸色不太好。
是找我吗?”
他的声音清朗,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舞台赋予的穿透力,与梦中那低沉沙哑、饱含深情与绝望的呼唤判若云泥。
沈青梧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砂石死死堵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她能说什么?
说她夜夜梦见他?
说他前世是个名角,为她殉情?
说他们之间隔着沈家嫌贫爱富的血泪和一道自戕的红缨枪?
说她带着他前世自杀的凶器找到了他?
荒谬!
连她自己都快要被这巨大的落差和荒谬感击垮了!
她只能死死地盯着他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——有难以置信的震惊,有跨越百年寻得故人的急切,有梦醒后面对全然陌路的巨大失落,还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、深不见底的悲伤和……一丝不甘的怨怼。
为什么只有她记得?
为什么只有她被那血色的过往折磨?
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他随意放在化妆台上的车钥匙上——一个时尚的跑车钥匙扣,充满了现代都市的物质气息。
这充满时代感、与前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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