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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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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有孩童手臂宽,呼啸的北风毫无阻碍地灌入。
所谓的窗,只是几个空洞,胡乱塞着些干草。
屋内更是昏暗潮湿,地上是坑洼的泥土地面,散发着一股霉烂和久病之人身上特有的酸腐气息混合的味道。
角落里铺着些干草,便是所谓的“床铺”。
我在村尾寻了个废弃的、勉强能遮点风雨的窝棚,清理掉里面的蛛网和秽物,铺上厚厚的干草,算是安顿下来。
然后,我翻出了包袱里仅剩的那枚素银簪子。
平遥县城的当铺,柜台高得几乎要仰断脖子。
掌柜的捏着那枚簪子,对着昏暗的光线看了又看,撇着嘴,一副嫌弃的模样。
“成色太差,工也糙得很,”他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,“最多…五十文。”
五十文。
我的心沉了沉。
这枚簪子,在周府鼎盛时,或许连丫鬟都看不上眼,可如今,却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。
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,最终,在那掌柜不耐烦的催促下,艰难地点了头。
五十文铜钱,沉甸甸地落在我掌心,冰冷而硌人。
我用这五十文,买了最粗糙的米粮,一小块最劣质的盐巴,几包最便宜的、不知有没有用的草药。
还有,几根最细的绣花针,一小捆最寻常的棉线,几块边角料的素白粗布。
回到那个冰冷的窝棚,我点燃了捡来的枯枝。
火光跳跃,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。
我舀了一碗浑浊的水,小心地淘洗着糙米。
米粒很少,混着不少沙砾和稗子。
我把它们倒进一个豁了口的瓦罐里,架在火上慢慢熬煮。
粥的香气极其寡淡,却在这充斥着绝望和腐朽气息的荒村里,显得如此珍贵。
我将熬好的、稀得几乎能照见人影的薄粥,小心翼翼地端进那几间破败的茅屋。
周王氏看着我,嘴唇翕动了几下,最终什么也没说,浑浊的眼里滚下两行热泪。
她颤抖着手接过碗,先喂给角落里烧得迷糊的小女孩。
老夫人费力地睁开眼,看到是我,枯槁的手指微微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只发出一串破碎的气音。
我蹲下身,用木勺舀起一点点温热的粥,小心地喂到她干裂的唇边。
日子,就在这日复一日的熬粥、劈柴、捡拾、照顾病弱中,沉重地碾过。
五十文钱很快见了底。
米缸空了,药也断了。
白天,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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