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8493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0043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28) ",最终,他点了点头。

“好。”

“我帮你。”

他帮我找了律师。

一个刚刚入行,充满正义感,愿意接这种吃力不讨好案子的年轻女律师,叫张晴。

张晴听完我的故事,气得直拍桌子。

“太欺负人了!

这已经不是遗弃了,这是蓄意谋杀!”

她告诉我,遗弃罪的取证很难,尤其是在时隔十年的情况下。

我们需要找到足够多的人证和物证。

证明他们当年有抚养能力,却故意不履行抚养义务。

证明我这些年过着怎样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
“最关键的,是要证明他们这次找你,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骨髓。”

张晴说。

“这样,才能让法官相信,他们对你毫无亲情可言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和张晴一起,回到了那个我逃离了十年的乡下。

村子还是老样子,贫穷,闭塞。

看到我回来,村里人的眼神都很复杂。

当我说明来意,希望他们能为我作证时,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沉默和回避。

“念念啊,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算了吧。”

“你爸妈现在是城里人了,我们得罪不起。”

“你斗不过他们的。”

人性的现实和懦弱,让我感到一阵阵心寒。

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,村东头的李婶找到了我。

李婶是当年对我最好的邻居之一,外婆刚走那会儿,我在她家住了小半年。

“孩子,婶支持你。”

李婶的眼睛红红的。

“你爸妈太不是东西了!

当年把你扔下,你外婆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,我们都看在眼里!”

“他们就是怕你拖累他们过好日子!”

“我给你作证!”

有了李婶带头,陆陆续续地,又有几个当年和外婆关系好的老人站了出来。

他们愿意把他们知道的,都告诉法官。

我们还找到了当年村委会的记录。

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,陈建国和赵慧将我“寄养”在外婆家,并承诺每月支付抚养费。

但后面的记录显示,他们一分钱都没给过。

外婆去世后,村委会联系他们,希望他们能把我接回去。

得到的回应是:“我们没能力养,你们处理吧。”

那一页纸,被我紧紧攥在手里,指节发白。

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。

取证的过程,就像是把我过往的伤口,重新撕开,血淋淋地展示给所有人看。

每一次回忆,每一次叙述,都像是在凌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20227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