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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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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6) "刹那，空白的画布突然像活过来一般，墨汁自动涌向白玉笔，笔杆腾空而起，在画布上飞速勾勒——起初是黑白线条，画的是千年前的仙妖战场：断壁残垣间，妖族士兵的尸体堆成小山，仙鹤仙将的剑上还滴着妖血，一个断了腿的小妖坐在尸堆上哭着要妈妈，她的羊角被折断了一只，怀里紧紧抱着半块干硬的麦饼。
“停下……”画心的眼泪滴在画卷上，泪水晕开的地方，黑白世界突然恢复了色彩。
她看见一个穿水绿长裙的女子从天而降，正是泽神瑶姬。
瑶姬没有带任何武器，赤着脚走过尸山血海，裙摆扫过之处，枯木抽出新芽。
她走到断腿小妖面前，蹲下身替她擦眼泪：“不怕，姐姐带你找妈妈。”
“妖女休走！”
仙鹤仙将举剑刺来，剑风裹挟着天雷之力，却在触到瑶姬发髻上的泽神玉簪时突然消散。
瑶姬没有回头，只是轻声说：“她才三岁，连化形都不稳，你剑上的戾气，会吓到她的。”
仙将的手开始颤抖，剑哐当落地——他的铠甲内侧，藏着一张泛黄的画像，画中是个和小妖年纪相仿的女童，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。
“我姐姐的孩子……也这么大了。”
仙将突然跪倒在地，用战袍下摆裹住小妖流血的断腿。
瑶姬微微一笑，化作漫天光雨，一半融入仙将体内，一半飘向妖族阵营。
那些原本红着眼要复仇的妖兵，突然放下了武器——他们看见自己的母亲在村口等自己回家，看见年幼的弟妹在灶台前煮着热粥。
战场上的厮杀声渐渐停了，仙妖双方的士兵开始互相包扎伤口，小妖被仙将抱在怀里，啃着他从军粮袋里摸出的桂花糕。
“这才是真相……”画心的声音哽咽，她伸手触摸画中瑶姬消失的地方，画卷突然剧烈震颤，白玉笔开始疯狂涂改——刚才温馨的画面被墨汁覆盖，取而代之的是西王母的身影。
她穿着十二章纹的祭天礼服，站在诛仙台上，手中玉如意指向仙妖战场：“给双方下‘易怒咒’，让他们自相残杀。”
她身边的侍女犹豫道：“娘娘，瑶姬上神若知道了……”“她？”
西王母冷笑，玉如意化作银灰泽水，注入下方的云层，“等她赶到时，只会看到仙妖尸横遍野，到时候就说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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