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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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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有些刺眼。
我输了。
我输掉了一个“编制”,输掉了我父母半生的期望,输掉了那条看似可以通往康庄大道的捷径。
但我知道,我也赢了。
我赢回了,那个差点被我亲手埋葬的,我自己。
我辞职了。
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。
我回到那个潮湿的鸽子笼,收拾了所有东西,只用了一个行李箱。
那些关于《厚黑学》、《孙子兵法》的书,被我一本不剩地,扔进了垃圾桶。
我坐上了回老家的绿皮火车。
火车上,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。
“妈,对不起。
我……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。”
电话那头,沉默了很久。
然后,我听到了我父亲那带着浓重口音的、沙哑的声音。
“儿子,没事。
回来就好。
人,只要平平安安的,比啥都强。”
我的眼泪,再一次,决了堤。
回到家乡,我用我所有的积蓄,在我们那个小县城,开了一家小小的私人诊所。
诊所很小,就在菜市场旁边。
每天来来往往的,都是些街坊邻里。
他们来看的,也都是些头疼脑热、腰酸腿疼的小毛病。
我挣得不多,甚至比不上在安州当规培医生的时候。
但我每天,都睡得很安稳。
我再也没有做过,关于棋盘和停尸柜的噩梦。
有时候,我会给来看病的大爷大妈们,免费多开两贴膏药。
有时候,我会陪着孤寡的老人,多聊半个小时的天。
我的手上,重新沾染上的,不再是福尔马林和人性的污秽,而是艾草的清香,和属于人间的、温暖的烟火气。
一年后的一天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
是安州第一人民医院的一个老同事打来的。
他告诉我,刘院长,在一个月前,因为严重的贪腐和违纪问题,被查了。
据说,是医院内部的人,实名举报的。
而在他被带走的前一天晚上,他一个人,在太平间里,喝了一整瓶的二锅头。
第二天,人们发现他的时候,他正躺在那个生了锈的、没有编号的停尸柜旁边,睡得很安详。
脸上,还挂着一丝,如释重负的微笑。
而那个停尸柜的门,是打开的。
里面,空空如也。
不知道是被人清理了,还是,从来,就什么都没有。
放下电话,我看着窗外,菜市场里,那些为了几毛钱而争得面红耳赤的小贩和顾客,突然觉得,这,才是真正的,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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