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8186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9990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44) ",医院公示栏贴出两份辞职报告——心外科主任陆沉舟因个人原因辞去职务,主治医师苏璃申请调离临床一线。

没有盛大的告别,只有安静的转身。

离开仁济医院的那天,苏璃抱着刚满月的念安,站在门诊大楼前最后看了一眼那枚熟悉的院徽。

阳光洒在陆沉舟白大褂第二颗纽扣的位置,那枚从父亲遗物中找到的古朴纽扣,温润的光泽仿佛承载着两代医者的信念。

陆沉舟拎着行李走来,细心地将一件厚实的婴儿披风裹在念安身上:“边疆的冬天很冷,风沙也大,准备好了吗?”

苏璃抬头,望向他盛满温柔与坚定的眼眸,绽开一个释然而充满希望的笑容:“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
车子驶离繁华的都市,驶向广袤的西北。

窗外的景象从高楼林立变为苍茫戈壁。

苏璃回头望了一眼那座渐行渐远的白色建筑群,那里埋葬着她的伤痛与屈辱,也淬炼了她的成长与爱情。

边疆的卫生所比想象中更加简陋,土坯的房子,有限的药品,陈旧的设备,却有着最清澈湛蓝的天空和最淳朴渴望健康的笑容。

这里没有无影灯冰冷的聚焦,没有顶级期刊的论文压力,没有盘根错节的权力倾轧,只有听诊器里真实的心跳,手术台上温热的鲜血,和牧民们发自肺腑的感激。

陆沉舟用带来的资金和募集的善款翻新了卫生所,引进了基础的急救设备。

苏璃则系统地培训当地的村医和卫生员,她的教案深入浅出,结合了大量的实际病例。

两人的白大褂总是沾着泥土、药粉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,在边疆的风沙和阳光下,却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干净而耀眼。

三年后的一个雪夜,卫生所里炉火正旺,暖意融融。

念安在小床上睡得香甜。

苏璃正在油灯下整理一份关于当地包虫病防治的调研报告。

陆沉舟则在斑驳的土墙上,挂起一幅新完成的油画。

画布上是四只交叠的手:最下方是一只布满沧桑皱纹、骨节分明的手(苏明远),托着一本摊开的旧笔记;上面覆盖着一只沉稳有力、戴着旧式婚戒的手(陆沉舟的恩师陈教授),握着一把传统手术刀;再上面是陆沉舟修长而稳健的手,指尖拈着一枚银色纽扣;最上方是苏璃纤细却坚定有力的手,稳稳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19571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