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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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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2) "经彻底陷进去了。
陷在那个由谎言、虚荣和公众同情编织的、华丽的陷阱里，无法自拔，甚至，甘之如饴。
她不再是我的女儿林淼。
她只是一个被流量异化了的、名为“林淼”的怪物。
看着她那张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，我突然觉得很累，很累。
我放弃了。
我不想再与她争辩，不想再试图唤醒她。
因为我知道，她已经醒不过来了。
或者说，她根本就不想醒来。
14林淼的自传，最终还是出版了。
书名，就叫那个刺眼的《状元泪》。
在铺天盖地的营销和她自身热度的加持下，这本书，毫无悬念地，成了年度畅销书。
林淼，也因此，成了名副其实的“青年偶像”、“畅销书作家”。
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各种电视节目、高端论坛上，和那些真正的学者、专家们，坐在一起，大谈特谈教育、成长与社会责任。
她赚了很多钱，多到足以在市中心买下一套大平层。
她把我和林建国，从那个潮湿的出租屋里，接了出来，住进了那套装修豪华、一尘不染的新家。
她给我们买最贵的衣服，请最专业的保姆，让我们过上了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、富裕的生活。
在外人看来，我们家，无疑是苦尽甘来，上演了一出最完美的逆袭剧本。
只有我们自己知道，我们失去的，远比得到的要多得多。
我和林建国，像是被圈养在华丽牢笼里的两只金丝雀。
我们拥有了一切物质上的东西，却失去了最根本的、作为“人”的快乐和尊严。
我们很少出门，因为我们害怕面对外面那些艳羡的目光。
我们也几乎不和林淼说话，因为我们不知道该跟这个“大人物”，说些什么。
我们三个人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，却像三个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一天晚上，林淼又很晚才从一个应酬上回来，带着一身的酒气。
她看到我还在客厅等她，愣了一下。
“妈，你怎么还没睡？”
“等你。”
我看着她，平静地问出了那个我一直想问，却又一直不敢问的问题。
“林淼，这一切，你后悔过吗？”
我问的，不是她借贷，不是她作弊，而是她选择用一个更大的谎言，去掩盖最初的谎言，并且，心安理得地，享受着这个谎言带来的一切。
林淼沉默了。
她脱掉高跟鞋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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