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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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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声口哨:“阿姨,你够狠的啊。
行,钱货两清,以后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解决了最棘手的一个,我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,按照同样的方式,或谈判,或妥协,把剩下的那十几家小额贷款,连本带息,全部还清了。
三十七万的债务,用我们半辈子的心血,终于填平了。
还完最后一笔钱的那天,我拿着剩下的房款,和林建国,还有几乎不与我们交流的林淼,一起搬进了一间月租一千五的、位于城中村的出租屋。
房子又小又潮,邻里嘈杂。
从窗户望出去,再也看不到宽阔的马路,只有密密麻麻的、纠缠在一起的电线,和另一栋楼斑驳的墙壁。
我们从云端,跌入了泥潭。
而那些曾经对我们笑脸相迎的亲戚们,则在我们搬家后,在家族群里,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欢。
“听说了吗?
方茴他们家搬到贫民窟去了!”
“活该!
谁让他们那么爱慕虚荣,把孩子逼成那样!”
“就是,现在好了吧,状元没了,房子也没了,真是自作自受!”
我看着那些刻薄的言论,默默地退出了所有家族群。
然后,我拉黑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。
8. “天才”的谎言,是如何一步步杀S一个家庭的搬进出租屋后,我们家,变成了一座沉默的坟墓。
林建国变得更加寡言,每天除了开车,就是开车。
他不再跟任何人提起“女儿”这两个字,仿佛林淼已经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。
他只是把赚来的钱,一分不差地交给我,然后把自己关在那个小小的、用帘子隔出来的“卧室”里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而林淼,则彻底地自我封闭了。
她不再出门,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
她不看书,也不上网,就是呆呆地坐着,或者躺着。
她瘦得很快,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,迅速地凹陷了下去,眼神空洞,像一株失去了所有水分的植物。
我成了这个家唯一的“运转中枢”。
我每天去超市上班,下班后买菜做饭,然后面对着两个沉默的“活死人”,把饭菜端上桌。
我们三个人,坐在一张小小的饭桌上,谁也不说话。
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,显得格外刺耳。
我知道,这个家,病了。
病得很重。
“天才”那个谎言,就像一种慢性的、致命的病毒,已经侵入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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