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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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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12) "腐臭的天字狱里,断舌的少女用牙啃着铁镣,血珠滴在女尸泛紫的喉间 —— 那道 "牵机引" 毒痕,与父亲笔记里的东宫秘闻如出一辙。
李嵩的银簪抵着她锁骨的牙印,威胁着要将她母亲的骸骨喂狗,却没看见女尸发间藏着的龙纹玉佩,正映出他袖口那枚沾血的玉扣 —— 三年前,这玉还挂在被剐的父亲腕上。
当狱卒的馊水混着女尸的胭脂味淌进喉咙,当铁镣磨断的腕骨血浸透地砖,她在腐烂的指骨与淬毒的银针间,用啃食过亲人骸骨的牙,一点点拼凑出惊天阴谋:太子的密信藏在铜钟空腔,三皇子的头骨缺口卡着凶手的指骨,而所有死者颈侧的细针孔,都指向那支永远沾着血的银簪。
这是一场以骨为证的复仇,用舌尖舔过尸身的冷,用断齿咬碎仇敌的喉,直到每道骨痕都在阳光下嘶吼 —— 凡骨有痕,冤魂有声。
天字狱的霉味是有层次的。
最底下一层是陈年牢垢,像浸了尿的棉絮;中间裹着腐肉的腥甜,去年冻死的牢犯尸体还堆在墙角,指骨上的皮肉早被老鼠啃得发亮;最上头飘着的,是李嵩袖口的龙涎香,甜得发腻,像把刚剥了皮的活人塞进蜜罐里腌着。
铁镣突然绷紧时,我听见自己腕骨摩擦的声响,像初春河冰开裂。
李嵩蹲下来,银簪尖在我锁骨那圈牙印上转了个圈,血珠顺着簪子往下爬,在他青灰色的锦袍上洇出个小红点。
“你爹啃三皇子骨头时,” 他笑起来,喉结动得像吞了条活泥鳅,“也这么使劲?”
我盯着他袖口的羊脂玉扣。
三年前爹被剐那天,刽子手解下他腕上的玉扣揣进怀里,当时血顺着玉纹流,像给白玉描了道红。
现在这道红该轮到李嵩了。
“咚” 的一声闷响,什么东西撞在石阶上。
是具女尸,软得像卸了骨头的猪,头发散在地上,沾着草屑。
我眯起眼,她喉间那片淡紫正往颈侧漫,边缘像被水泡过的宣纸,晕得极不均匀 —— 跟爹笔记里画的 “牵机引” 毒痕分毫不差。
狱卒赵彪往我嘴里塞馊水时,我偏过头,舌尖舔到女尸的衣角。
冰凉的缎面上沾着点脂粉气,不是牢里该有的东西。
李嵩用银簪敲我的铁镣,簪头磕在铁上,脆得像要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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