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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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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1) ",条理清晰,透着一股沉稳的狠劲。
原来他不仅会打仗,更会治国。
“看得懂吗?”
他从身后抱住我,下巴搁在我发顶,带着淡淡的皂角香。
“嗯。”
我翻过一页,“比你补衣服强。”
他低低地笑了,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过来,暖暖的。
“那以后,治国归我,补衣服归你?”
我没说话,只是把他的手抓过来,按在奏折上。
他的指腹有层薄茧,是握刀、握笔、也是劈柴留下的。
这双手,沾过血,也暖过我。
开春时,院里的杏树真的开花了。
萧景煜搬了张竹椅放在树下,我坐在他怀里,看他给那支断钗镶金。
金箔被他一点点敲进断口,动作笨拙却认真,阳光透过花瓣落在他侧脸,鬓角的白发竟不那么显眼了。
“好了。”
他把钗子递给我。
断口处被金凤凰紧紧裹住,暖玉的温润混着金子的光泽,竟比完整时还要好看。
“像不像……”他声音很轻,“我们?”
我把钗子插进他发间,笑着说:“像个唱戏的。”
他也笑,伸手把我搂得更紧。
杏花落在我们发间、肩头,像谁撒了把碎糖。
后来,北燕的史官在史书里写:“帝后居城郊别院,布衣蔬食,一如庶民。
帝常为后镶钗,后常为帝补衣。”
没人提大梁的亡国恨,没人提那杯穿肠的毒酒。
就像那支断钗,裂痕还在,却被岁月用金子细细补好,成了独一无二的模样。
有时我会想起阿婆的话,人心的裂痕,也得用岁月慢慢缝补。
不是忘了痛,而是痛过之后,终于明白,有些爱,值得我们放下执念,好好珍藏。
夕阳西下时,萧景煜牵着我的手在院里散步,杏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
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,暖暖的,像那年质子府,他攥着凤钗的手。
“阿宁,”他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我,“谢谢你。”
我知道他谢的是什么。
谢我没在他最不堪时转身离去,谢我愿意给他时间,谢我们最终没错过彼此。
我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,像一片杏花落在他唇边。
“萧景煜,”我说,“余生请多指教。”
风穿过杏树,落了满身花。
有些痛,终会被岁月温柔覆盖。
有些爱,历经劫数,才更显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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