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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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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神像被雨水泡过的棉絮,又沉又重,带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——有惊,有痛,还有点不敢靠近的惶恐。
“路过讨碗水。”
他声音很低,尾音有点发哑,像是许久没说过话。
我起身去灶房舀水,转身时发间的断钗滑了下来,“当啷”一声掉在他脚边。
他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弯腰去捡,指尖触到钗子的瞬间,指节突然收紧,手背青筋都跳了起来。
“这钗子……”他抬头看我,眼里竟有细碎的光在闪,“是你的?”
“嗯。”
我接过钗子重新插好,“捡我的时候就攥着的。”
他没再说话,捧着水碗一口口抿,喝得很慢。
阳光穿过杏花落在他侧脸,能看见他下颌线绷得很紧,像是在忍什么。
后来他常来,有时带些镇上的麦芽糖,有时只是坐在老槐树下,看我编草绳,一看就是一下午。
他话少,却总在细节处透着妥帖。
知道我怕虫,会提前把院里的杂草除干净;知道我晚上读书费眼,会悄悄把油灯挑亮些;知道我爱吃阿婆做的杏花糕,会天不亮就去后山采最新鲜的杏花。
有一次我问他:“你好像很懂我?”
他正在给我削木簪的手顿了顿,低头笑了笑,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:“或许……上辈子就认识吧。”
那天夜里,我做了个很沉的梦。
梦里是座很大的宫殿,红墙高耸,雪下得像要把整个世界埋了。
一个穿龙袍的男人背对着我,手里拿着杯琥珀色的酒,声音冷得像冰:“沈昭宁,喝了,就不疼了。”
我看着他腰间的玉佩——青白玉的凤凰,突然心口像被刀剜了似的,疼得喘不过气。
“不要……”我挣扎着醒过来,冷汗浸透了中衣。
窗外有响动,我披衣出去,看见他站在柴房门口,手里攥着件薄毯,指尖还在发颤。
“做噩梦了?”
他问,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。
我盯着他的脸,梦里那个龙袍男人的轮廓突然和他重叠。
尤其是那双眼睛,沉得像深潭,藏着化不开的痛。
“你是谁?”
我后退一步,后背抵着门框,冰凉的触感让我清醒了些,“你认识我,对不对?”
他手里的毯子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脸色瞬间白了。
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喉结滚了滚,最终只是捡起毯子,往我手里塞,“夜里凉,披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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