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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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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步,“我嫌你的龙袍,染了我大梁百姓的血。”
他的脸瞬间白了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他猛地跃上城楼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:“我不准你死!”
“你凭什么不准?”
我看着他,眼泪掉下来,“萧景煜,你杀了我父皇,踏破我家国,现在又想让我做你的皇后?
你是不是觉得,我沈昭宁贱得很?”
他的手松了松,眸子里涌上血丝:“我母妃是被沈明德害死的!
北燕三十万冤魂,都要算在大梁头上!”
“所以你就可以滥杀无辜?”
我甩开他的手,“你告诉我,城门外那些死去的百姓,他们做错了什么?”
他说不出话,只是死死地盯着我,像一头受伤的野兽。
后来我被他关在北燕皇宫,一间没有窗户的偏殿。
他每天都来,有时坐一会儿就走,有时会带些我爱吃的点心,却一句话也不说。
我不吃不喝,日渐消瘦。
他看着我,眼里的疼惜藏不住,却还是嘴硬:“沈昭宁,你敢死试试。”
“我早就死了。”
我看着他,“从你踏破城门那天起,就死了。”
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,把一碗药灌进我嘴里。
药很苦,我咳得撕心裂肺,他却死死地按住我,眼泪砸在我脸上,烫得惊人。
“为什么不恨我?”
他声音抖得厉害,“你恨我啊,沈昭宁,你恨我……”你不要心里没有我好不好。
我闭上眼,不想看他这副样子。
恨吗?
恨他背信弃义,恨他血洗大梁,恨他把我关在这里,像囚禁一只鸟。
可午夜梦回,总会想起质子府的雪,想起火盆里的凤钗,想起他背着我找太医时,急促的呼吸声。
那些好,真真切切。
那些疼,也真真切切。
直到那天,他端来那杯毒酒。
他说:“昭宁,喝了吧。
北燕的史官会写,大梁长公主沈氏,殉国而亡。”
他说:“这样,你就不用再恨我了。”
毒酒穿肠的时候,我看着他手里那支断钗——是我当年扔下去的那支,不知他用了多少心思,才修复好。
钗尖的“煜”字,被摩挲得发亮。
原来他没扔。
原来他说的护我周全,是想让我留个体面。
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,我伸手,想摸一摸他的脸。
像当年在质子府,他发烧时,我偷偷摸他的额头那样。
可我没碰到。
只听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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