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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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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呼吸扫过耳廓，“现在……”ICU的门突然打开，医生摘下口罩说：“暂时脱离危险。”
苏晚的眼泪砸在顾衍手背上。
他掌心的温度混着她的泪，烫得像旧书店暖炉里的火。
她摸着耳后发烫的耳钉，突然发现缺钻的缺口处，好像卡着点什么东西——不是灰尘，是半片干枯的玫瑰花瓣。
那是三年前，顾衍送她第一束玫瑰时，她夹在《小王子》里的那片。
5 订婚宴的短信惊雷租来的礼服领口卡得喉咙发紧，水晶灯的光碎在李蓉的钻石手镯上，晃得苏晚眼晕。
女人涂着丹蔻的指甲刚戳到她耳后，银质耳钉已被拽得飞出去，撞在香槟塔上的脆响，和三年前顾家别墅里，那声手机碎裂音重叠。
苏晚摸着发烫的耳垂，看见缺钻的耳钉滚到顾衍的牛津鞋边，缺角朝上，像在无声呼救。
“李蓉！”
顾衍的声音裹着冰碴，推开宾客单膝跪地。
丝绒地毯被按出褶皱，他捡耳钉时指节泛白，差点被碎钻划破——这力道，和三年前在旧书店捡她摔碎的草莓玻璃杯时一模一样。
“为个穷酸下跪？”
李蓉的假睫毛气得发抖，钻石手镯甩出冷光，“她那破耳钉，夜市十块钱三对！”
顾衍没抬头，指尖蹭过耳钉缺钻处突然低笑，惊停了乐队：“我顾衍的命根子，轮得到你扔？”
苏晚后背撞在罗马柱上。
她看着顾衍掌心发抖的耳钉，突然想起旧书店的草莓果酱瓶——他当年攥着摔碎的瓶子，指缝血珠晕开“保质期2020.5.20”的标签。
口袋里的老年机震动如甲虫。
苏晚摸出时，陌生短信的视频正自动播放：丝绒盒里两只银耳钉闪着碎钻，下面压着张B超单，日期刺眼——2020年6月18日，她离开顾家的第三天。
“怎么了？”
顾衍已站起，指尖颤抖着要碰她耳垂，被猛地躲开。
视频里孕囊像颗草莓。
苏晚呼吸一窒，暴雨夜的记忆决堤：她在出租屋吐得天昏地暗，验孕棒两道杠红得像血，而顾衍的短信只有“我们不合适”。
“你早知道？”
老年机差点滑落，屏幕映出顾衍错愕的脸，水晶灯光在他瞳孔碎成星子。
李蓉突然尖叫：“怀了野种还想进门？”
“闭嘴！”
顾衍吼声震碎喧嚣，将耳钉重别回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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