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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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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CU走廊的长椅旁。
消毒水混着酒精的气味钻进鼻腔——和三年前旧书店消毒用的那瓶一模一样。
她展开那张薄薄的纸，“呼吸衰竭”四个字被指汗洇得发皱，像外婆输氧管里不断破碎的气泡。
“需要多少？”
雪松味漫过消毒水的瞬间，苏晚抬头撞进顾衍的金丝眼镜。
他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，腕骨上的浅疤在惨白灯光下泛青——那是当年在旧书店帮她修书架时，被松动的钉子划的。
黑卡在他指间泛着冷光，金属边缘映出她耳后那枚缺钻的耳钉。
“顾家的钱沾着血。”
苏晚把通知揉成纸团，膝盖撞在长椅铁架上，“我嫌脏。”
顾衍展开纸团的动作很慢，像在抚平三年前被她撕碎的支票。
“ICU每天一万二。”
他指尖点在“病危”二字上，走廊电子屏跳成“23:59”，红光映着他的冷笑，“你钱包里的积蓄，撑不过凌晨三点。”
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为了外婆的病，她连出租屋都挂了网，买家却还在压价。
玻璃倒影里，她看见自己耳后的耳钉在发抖，缺钻的缺口像道没愈合的伤口。
“当我三个月情人。”
顾衍的声音在空旷走廊荡出回声，“医药费全包，额外再给二十万。”
输液瓶砸在地上的脆响惊飞了顶灯的飞蛾。
苏晚扑过去撕他衬衫，却被按在墙上。
雪松味混着消毒水涌过来，她的指甲在他胸口抓出红痕：“你妈用高跟鞋碾我耳钉时，你怎么不出来说句人话？”
“我在。”
顾衍的拇指擦过她手腕青筋，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见血液流动，“我就在楼梯口，看着你把假钻戒扔进垃圾桶。”
苏晚的动作僵住了。
“那枚是假的。”
他拽起胸前银链，半颗碎钻塞进她手心，棱角硌得掌心生疼，“就像这半颗，我找了三年才拼出完整的‘衍’字。”
碎钻的温度烫得像火。
苏晚突然想起旧书店的午后，顾衍给她戴耳钉时说：“毕业就换整颗钻，刻上我们的名字。”
那时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的影子，和此刻走廊的飞蛾重叠在一起。
“别提三年前！”
她甩开手，碎钻在瓷砖上滚出清脆声响，“你妈拿完整耳钉逼我滚时，你在哪？”
顾衍捡碎钻的动作顿住了。
他的指尖悬在半空，灯光在侧脸刻出锋利轮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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