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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18) "雨柔。
这不是不信任，而是保护——知道的越少，她越安全。
第十五章 东都之行六月初，圣驾浩浩荡荡离开长安，前往东都洛阳。
许明远作为随行官员，分到了一辆简陋的马车。
队伍行进缓慢，每日不过三四十里，预计半月才能到达。
旅途第三天，队伍在骊山脚下扎营。
傍晚时分，许明远正在帐中研读竹简，突然接到张雨柔秘密传来的字条："营外小溪边见，急事。
——雨"许明远避开巡逻侍卫，来到约定地点。
张雨柔已在等候，脸上带着罕见的慌乱："父亲被高力士叫去问话了！
李林甫向圣人进献了一份密报，指控父亲勾结边将，证据是父亲与安西都护府的秘密通信！
"许明远心头一紧："关于铜镜的调查？
"张雨柔点头："李林甫扭曲了事实，说父亲寻找铜镜是为了与边将共谋不轨。
更可怕的是..."她压低声音，"父亲的心腹刚刚告诉我，李林甫派人去了龟兹，试图挖掘时之冢中的其他铜镜！
"许明远脑中飞速运转。
李林甫这是双管齐下——一边在政治上打击张说，一边抢先寻找更多铜镜。
"张公现在情况如何？
""暂时无碍。
圣人对父亲尚有信任，但..."张雨柔眼中含泪，"如果李林甫从时之冢找到证据，父亲就危险了。
"许明远握住她颤抖的手："别怕，我们会想到办法的。
当务之急是弄清李林甫到底知道多少，以及他寻找铜镜的真正目的。
""还有更紧急的事。
"张雨柔从怀中取出一张草图，"这是父亲秘密绘制的洛阳天枢结构图。
如果第二面铜镜真在天枢顶部，我们必须赶在李林甫之前拿到它。
"许明远仔细查看草图。
天枢是武则天时期建造的巨型铜柱，高约九十尺，顶端是一个直径近丈的铜盘，据说镶嵌着各种宝石。
"这么显眼的位置，铜镜怎么可能保存至今？
""你忘了，天枢顶端从未对公众开放，连日常维护都是通过内部梯子进行的。
"张雨柔指着图上的一处细节，"而且据父亲考证，武则天下令建造天枢时，曾秘密将一面天外之镜置于顶端，作为镇国之宝。
"许明远想起竹简上的记载——"第二镜，置于天枢之顶，俯瞰神都"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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