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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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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6) "雾中。
许明远早早来到大明宫，准备参加朔望朝参。
自从玉真观一事后，他的官职虽未变动，但明显感受到同僚们态度的变化——有人更加热情，有人则刻意疏远，显然是嗅到了朝中风向的变化。
"许郎中。
"一个阴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许明远转身，看到李林甫似笑非笑地站在廊柱旁，"听闻许郎中前日蒙圣人单独召见，可喜可贺啊。
"许明远恭敬行礼："下官惭愧，不过是圣人垂询西域风俗罢了。
""是吗？
"李林甫走近一步，声音压得极低，"那许郎中可曾告诉圣人，你与张相国之女夜半私会，密谋何事？
"许明远血液几乎凝固。
他们被跟踪了？
"李侍郎此言差矣，下官与张娘子只是...""不必解释。
"李林甫抬手打断，"本官对儿女私情没兴趣。
只是..."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，"许郎中身负异术，却隐瞒不报，恐怕有欺君之嫌啊。
"许明远强自镇定："下官不明白李侍郎的意思。
""不明白？
"李林甫冷笑，"那晚在时之冢，许郎中与张小娘子突然消失的手段，可不是寻常武功。
还有..."他从袖中取出一页纸，"许郎中在秘书省查阅的所有关于西域古墓和铜镜的记录，本官都了如指掌。
"许明远意识到自己已落入对方的监视网中。
李林甫显然早有准备，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出手。
"李侍郎想要什么？
"许明远直接问道。
李林甫露出满意的笑容："简单。
本官知道圣人命你协助张说研究铜镜。
我要你将来所有发现，先报于本官知晓。
"他顿了顿，"当然，作为回报，本官会在圣人面前为你美言，保你仕途坦荡。
"这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——成为李林甫的眼线，背叛张说。
许明远心中天人交战。
拒绝意味着与当朝权臣为敌；接受则能获得更多关于铜镜的信息，但将深陷政治漩涡。
"下官...需要时间考虑。
"许明远勉强回应。
李林甫拍拍他的肩："三日内给本官答复。
记住，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"说完，他整了整衣冠，悠然走向大殿。
朝会上，玄宗宣布了六月幸东都洛阳的决定，命太子监国，宰相张说、李林甫等重臣随行。
许明远作为礼部官员也在随行之列。
当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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