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7772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9945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6) "。

她以为便利店那夜风雪中的无言错过,已是他们之间最后的句点。

她搬了家,换了所有联系方式,像一只鸵鸟,把头深深埋进庸常生活的沙子里,试图遗忘那道在风雪中熄灭的眼神。

时间如同无情的砂轮,磨平了思念的棱角,却也带来了无法抗拒的衰老痕迹。

四十四岁,一个普通的初秋午后,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,切割成一条条温暖的光带。

手机在桌面上突兀地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动着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。

她犹豫了一下,划开接听。

“请问是苏虹女士吗?”

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、带着职业性冷静的女声,“这里是市一院。

陈默先生目前病情危重,正在我院ICU抢救。

他手机紧急联系人里只有您…方便的话,请尽快过来一趟。”

“嗡”的一声,苏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。

窗外的阳光一下子变得又刺眼又冰冷。

办公室里同事敲键盘的声音、空调的嗡嗡响,所有声音都变远了、变怪了,就剩下电话里那俩字儿——“危重”和“抢救”——在耳朵里越变越大,嗡嗡响。

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的,人已经先动了。

文件哗啦撒了一地,椅子被撞开,刺啦一声尖叫。

她抓起包就往外冲,像疯了一样又急又慌。

一路玩命开。

闯了个红灯,后面刹车尖叫,司机在骂。

她什么都听不见,脑子里就一个声音在嚎:快!

再快点!

她冲进医院大厅,一股消毒水的凉气冲过来,白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
护士站的牌子看不清,她跌跌撞撞抓住个路过的护士,哑着嗓子问ICU在哪儿。

电梯慢得要死,每一层数字跳一下,都像在割她的神经。

终于,她喘着粗气,一把推开那扇又厚又沉的ICU大门。

惨白的灯光泼出来,空气里一股消毒水混着药味的冷气。

她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床。

陈默躺在上面,身上插满管子,脸上扣着呼吸罩。

他脸色灰得吓人,眼窝深陷,颧骨高高凸出来,以前挺结实个人,现在在白被单底下显得又瘦又脆。

只有旁边那个机器上,一条绿线还在跳,一跳一跳的,证明人还撑着。

“陈默!”

苏虹扑到床边,声音破碎不堪,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巨大恐慌和哭腔,“陈默!

是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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