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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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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6) "兴奋的同学也七嘴八舌地围上来。
雨更是越下越大,噼里啪啦砸在伞上、地上,吵得人心发慌。
<她整个人就像被一股大浪卷走了,一点儿也由不得自己,被推着、搡着,离那棵老槐树越来越远。
她用尽力气最后回了一次头,雨水糊了眼,人也挤人,啥都看不清。
昏黄的路灯在大雨里“唰唰唰”一盏接一盏亮起来。
那模糊的光圈里头,就剩下个倔强的影子,被雨浇得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蓝点儿,孤零零戳在树下头,看着好像全世界都不要他了。
再后来,就连那个模糊的蓝点儿,也彻底被大雨、被来来往往的车灯搅和成的一片乱糟糟的光给吞没了。
那天晚上,“老地方”烧烤摊吵得要命。
烤肉的油烟味儿混着便宜啤酒的气,在湿乎乎的空气里飘。
苏虹坐在闹哄哄的人堆儿中间,四周都是碰杯的叮当响、嘻嘻哈哈的笑声,还有考完试撒欢儿的发泄劲儿。
她面前的杯子一直被人倒得满满的,可心里头呢,却像被谁硬生生挖走了一大块,空得发慌,就剩下那晚冰冷的雨水还在里头晃荡。
那把崭新的、死犟着没撑开的蓝格子伞,打那以后,就成了她心里头一道疤,每次想起来都硌得慌,颜色一点儿都没褪。
——————窗户外头的风突然“呜呜”地发狠,死命摇着病房的窗框,那动静听着像哭似的,一下子把苏虹从那个冰冷刺骨的雨夜里给拽了回来。
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,胳膊把自己抱得更紧了,手指头冰凉冰凉的。
眼神儿又落回铁盒里那张恒河日出的明信片上,上面写的日期是2007年8月。
那场把什么都浇透了的大雨之后,他俩就像两粒沙子被大风给吹散了,滚到了天南地北。
她去南方上了个普普通通的大学,陈默呢,一路北上,进了顶呱呱的名校。
隔得那么老远,就像中间横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大河。
联系倒也没完全断,但变得又少又小心,跟隔着层玻璃想碰碰不着似的。
偶尔深更半夜来个电话,说的也都是些小心翼翼的“你还好吗”、“最近怎么样”,净是些不咸不淡的闲篇儿。
至于那个下大雨的晚上,树底下那个一声不吭、看着就让人揪心的影子,还有那把死活没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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