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97757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9944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6) "我死在了自己行医的第二十三个年头。

不是劳累而死,不是因病而死,而是死在冰冷的监狱里,因“过失致人死亡”的罪名。

同事王鹏递来那包被掉包的药材时,我毫无防备。

患者死了,家属的哭喊和拳头淹没了我,王鹏却成了“力挽狂澜”的英雄。

狱中三年,我喊哑了嗓子,饿干了血肉,只为等一个清白。

再睁眼,依旧是熟悉消毒水味,我竟回到了悲剧发生的前三天。

三天。

距离那个叫李建国的晚期肝癌病人咽气,距离我的人生彻底崩塌,还有整整三天。

门被轻轻推开了。

一股廉价的古龙水味混着医院固有的消毒水气味,先一步飘了进来。

不用抬头,那股味道,那张脸,早已刻进了我的骨头里。

“沈老师,忙着呢?”

王鹏的声音一如既往,脸上堆着那种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笑。

但他现在只觉得很假,王鹏这人相当的伪君子,之前他们闹过很多矛盾,但是现在王鹏改变了,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,合作过很多次,导致他毕竟信任王鹏,没有想到他却死在信任中。

他手里托着一个深棕色、印着烫金“仁济堂”字样的纸药包,那纸包在他手里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视网膜都在灼痛。

就是它。

前世,就是这包被他亲手递来,说是“刚到的上等野山参,药效最足”的东西,要了我半条命,最终彻底要了我的命。

王鹏把药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桌角,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
“李建国家属那边催得急,说老爷子疼得厉害,就想试试咱们这新到的野山参,指望着能吊口气,多熬些日子。”

他叹了口气,语气里充满了感同身受的悲悯,“唉,也是可怜。

您看,这参……要不您赶紧给处理一下,煎上?

病人等着急用呢。”

他的目光坦荡地落在我脸上,带着询问和一点恰到好处的催促。

前世的我,就是被这种无懈可击的“为病人着想”和“同事间的信任”蒙蔽了双眼。

我甚至没想过要拆开那纸包,看一眼里面所谓的“上等野山参”。

我太累了,那段时间门诊量激增,家里老母亲又病着,脑子像灌了铅。

我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,在王鹏殷切的注视下,点了点头,疲惫地说:“放这儿吧,我待会儿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17589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