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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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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0) "开怀。
那时候,我们都还拥有完整的家。
我把照片放进一个信封,没有写一个字。
地址写的是,第一监狱,霍修言收。
有些债,不需要用语言来讨,只需要让他记起来。
让他记起,他是如何踩着累累白骨,爬上那个霍座的。
让他日日夜夜,被这些他以为早已死去的亡魂,纠缠不休。
至于季临川。
他因作伪证和协助犯罪,被判了三年。
一个对他来说,不长,但足以毁掉一切的刑期。
傅司砚有些担心地看着我。
“听到这个消息,你……”我把修好的兰花摆在窗台上,阳光正好。
“哦。”
“三年,够他把监狱里的法律条款背熟了,挺好。”
傅司砚失笑,过来捏了捏我的脸。
“你就嘴硬吧。”
我没理他。
季临川的信,倒是比法院传票来得还勤。
一开始是每天一封,后来是每天三封。
从最开始的忏悔,到后来的追忆,再到歇斯底里的质问。
我一封都没拆。
全都当引火物,丢进了壁炉里。
“他文笔倒是越来越好了,”我看着跳动的火苗,对正在看财经新闻的傅司砚说,“出狱后可以考虑当个作家,写本《我的忏悔录》,说不定还能畅销。”
傅司砚关掉电视,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。
“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。”
我靠在他怀里,看着那封信化为灰烬。
“我没生气。”
“我只是在想,他现在是什么样子。”
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。
在监狱昏暗的公共活动室里,他穿着不合身的囚服,麻木地看着墙上那台老旧的电视。
然后,电视上出现了我和傅司砚的身影。
是“宏正基金会”成立的新闻发布会。
镜头里的我,穿着得体的套裙,妆容精致,光芒万丈。
傅司砚站在我身边,眼神温柔,握着我的手。
那一瞬间,他会是什么表情?
大概是震惊,然后是不可置信。
最后,是排山倒海的悔恨。
他会想起来,这十年,他究竟靠的是谁。
他会明白,他亲手推开的,是这世上唯一能带他走向光明的救赎。
他会看到,他嗤之以鼻的、以为能被五十万打发的我,正站在他永不可及的高度。
而他,只是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失败者。
想到这里,我忍不住笑了。
一拳砸在墙上,血泪横流?
不。
那太便宜他了。
对他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来说,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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